第七十四回 武牢一战定中原 告书一封入楼烦(2/3)

的声音似乎若有若无:“陛下,这是单雄信将军的鞶带,他派人传话说要誓死守城......”

王世充一见太监举身于前的鞶带,耳中又听到那“死”字,腾地起身,拔起身边利剑,一剑刺穿了正说话的太监胸膛,吓得周遭仆从目瞪口呆,连连身退。

“你拿着带子想干什么,莫非还想效仿叛臣宇文化及?我不是杨广,岂能死于你们这些小人之手?!......”话音渐消,他这才看清了太监手中捧的鞶带,也才听见他口中喃喃的临终之言:“老奴怎敢杀陛下,此乃陛下赐予单将军,单将军呈上以死明志......”

草木皆兵的王世充一把扔下了手中利剑,惊恐惶惶地看着周遭:“没想到我今日竟败在了一竖子之手?!”

不过一两日,粮草早绝、再无反击之力的洛阳,终于城门洞开,面如土色的王世充领着文武近臣出城降唐。而于城中仍在四处劝兵抗唐的单雄信闻王世充已开城投降,再也回天之力,只剩的一声仰天长叹。

面对李世民旌旗蔽日的唐军,王世充连连伏地扣头,汗流浃背,称罪不起。

“欺世盗名,杀俘虐民,何等嚣张,怎么今日对我一竖子这般恭敬?”骑于高马之上的李世民一言既出,王世充浑身打了个哆嗦,微微抬眼的余光中,正瞧见跪于唐军阵前的自己那帮亲随宦官,平日里最恨吃里扒外之人的他如今却连恨的力气都没有了。

李世民摆手命人将王世充捆缚起来,只道:“待我回军之日,押缚西京。”

不足一月,雄霸一方数年之久的王世充、窦建德接连覆没,自隋末乱战已久的中原、河北之地自此尽归大唐。循着城门洞开后的一路坦途,李世民领兵入城,望着金碧辉煌的洛阳宫殿,再看易子而食、饿殍遍地的城中街景,李世民勒马沉思许久。

“二哥,我们终于拿下了洛阳城,现在河东之地都是我们大唐的了。”李元吉趋马而来兴奋道。

李世民却似自言自语:“是啊,都是我们大唐的国土了。”二人正说话间,忽听得附近不远处传来被押缚入城的窦建德的声音。

原来被缚囚车的窦建德撞见了同被唐军绑缚押行的一众亲随,他顿时双膝一跪:“我窦建德有负诸位,有负诸位啊。”大颗的泪珠混着脸上的灰土,流出了两道深深的印痕。

一众亲随见夏王如此,多是捂着伤口,不顾体力难支,哭拜在地:“能跟随大王驰骋疆场是我等此生幸事!未能救得大王脱身才是我等罪过啊!”说着,一人已伏地不起,晕厥过去。

窦建德慌忙向一旁秦琼、尉迟敬德跪求道:“他重伤在身,求二位将军速去传医师为他医治,我窦建德死不忘恩。”

“你自己尚且自身难保,还为他人求情?”尉迟敬德不屑道:“把那人拉起来,继续走!”

“且慢!”一句喊声引得众人目光转投,正是李世民趋马而来。

“殿下!”

“尉迟将军速去请医师来,夏军凡伤兵者,皆要医治。”

“殿下,这.......”

“依令行事。”

“是!”尉迟敬德这才领命而去。

窦建德目不转睛地望着李世民一言不发。

“早闻夏王仁义之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见窦建德依旧目视不言,李世民不屑一笑:“我领兵攻打洛阳,与你夏王有何干系?何故领军前来,自讨苦吃?”

“我领兵前来,不正免得秦王劳师北去?”窦建德一声苦笑中,不觉连连摇头:“悔不该当初不听魏征之言,今日此祸也是罪有应得。”一声叹息后,忽又正身跪拜道:“我如今只求秦王能善待我夏军,此战一败,皆因我而起,无关百姓,求秦王莫要迁怒于他们!”

李世民望着窦建德沉默许久,才道:“来人啊,去将我的袍衫拿来!”很快秦王袍衫被递到了囚车中的窦建德手上:“夜中寒凉,此衣可御寒。”

“秦王,我方才所求......”

李世民下马近前几步:“四方战事,百姓最是无辜。如今既毕,我怎会问罪于他们。至于你夏军诸将,但凡真心归唐者,我必不会亏待。”

窦建德这才长舒一口气,坦言笑道:“若你我单枪匹马,对面一战,我未必输你!”

李世民闻此言,略有一惊,看着窦建德久久才道:“将来若有时机,我倒是想与夏王单枪匹马,对战几个回合。”

“哈哈哈”随着窦建德爽朗的笑声,囚车渐行远去。李世民不禁摇头一叹:“窦建德仁义而少智谋,当此乱世,或可为将,不可为王。”

“是啊,匹夫之勇,如何能称王称帝?”秦琼接话道,一旁的李元吉上前却是冷嘲一笑:“既为手下败将,焉敢如此狂妄。要我说,他的夏军杀我唐军不计其数,一个都不该留!秦王为何倒为败军之将披衣御寒,诊病问医?!”

“两军相战,死伤难免,既已俘败,岂可杀俘?”

“你是主帅,自然一切听你的。”李元吉撇了撇嘴:“秦王方才还说想与他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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