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台上的忏悔(中)(1/2)

( )一条出人意料的新线索,就在周鸿和王坚都想不出个所以然的时候不期而至。

在李光楷被杀当晚发生的另外一起入室抢劫杀人案的嫌犯,在历经两个多月的逃亡生涯后于近日落。

此案的被害人是一位25岁的法学院在读研究生,在如山的铁证面前,嫌疑人对于在和发现自己入室行窃的被害人进行搏斗的过程中,以硬物击打其头部致使其死亡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也承认在被害人死亡后,盗取其家中十余万元现金的案犯正是他本人,却对盗窃死者的手机和笔记本电脑一事坚决矢口否认,甚至还声称亲眼看见取走以上二物的是一名相貌极为俊美的年轻女子。

根据嫌疑人的供述,该年轻女子是在自己在翻箱倒柜,搜刮死者家中财务的过程中,用钥匙打开门进入室内的。她身穿着黑色长风衣,戴着墨镜和画家的那种贝雷帽,乍一看还以为是个男人。

但在她进屋后,很快就摘掉了墨镜,才让嫌犯看清了来人的长相,并从那异常清秀俊美中认出那是一个女孩。

女子发现被害人已经在家中死去,虽然表情不免有几分惊讶,却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惊慌失措,她也没有报警,而是在已经被他翻得乱七八糟的屋子里找什么东西,不过在嫌犯机敏地周旋躲避下,那女子并没有发现他。他最后看见那个女孩取走了死者笔记本电脑和手机。

而根据那个杀人嫌犯对于女孩容貌的描述所绘制的画像,和佐莎竟然有着七八分的相似。再拿佐莎的照片他一看,后者一口咬定那晚看见的女子就是佐莎无疑了。

事实上,警方最初在调用区案发当晚的监控视频时,就已经注意到在案发时间段内,有一位符合嫌犯描述的戴贝雷帽的黑衣人出入死者所住的公寓楼,并将其和已经落的案犯并列为本案的主要嫌疑人。

不过,对于此位神秘人物的追踪却遭遇了瓶颈。警方通过案发区及周边地区的多个监控摄像头追踪那名黑衣人出入区后的行动路线,可在其进入区附近一个开放式的公园后,其行踪便再也无法捕捉。

虽然,按理此公园内树木林立,本就存在着多处视频监控的死角,可无论如何,除非那个人进去后就一直呆在里面,但凡只要离开,不管选择哪条线路,都会被沿路的摄像头拍到才对。

可实际上,直到警方带着警犬把整个公园搜了个遍而一无所获,神秘人物离开公园的画面,都没能出现在任何一个有可能拍到这一幕的监控器所捕捉。直至真正的杀人嫌犯落,警方对那神秘人的下落也是毫无头绪。即便是现在有了佐莎这样一个被指证的嫌疑人,但只要根据李光楷死亡的时间,就可以推断出她在案发当晚神秘人出现的时间段内,进入死者家中是几乎不可能的。

原因很简单,李光楷死亡推断时间是深夜了十一点到十一点三十分之间,而神秘人出现在宋姓法律系研究生家中是深夜十一点三十分左右,可两案案发地点间----对于常规路面交通形式而言----却有着至少大于三刻钟的路程。换句话,佐莎在致使李光楷校长死亡后,除非是搭乘飞行工具,要在至多半时后达到宋姓法律系研究生的住所,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可事情却没有那么简单,”周鸿道,“因根据我后来的进一步调查,佐莎和那个死掉的法律系学生其实很早就互相认识了,而且两人之间发生过**关系。”

“是炮友?”王坚问。

“可以这么吧。”周鸿道,“但我总觉得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比单纯的炮友更复杂。”

“这巧合也太多了点吧?”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在发生以上对话后的第二日深夜,被王坚的一通电话驱使着赶去他那儿的周鸿,在王坚诊所内的一面墙上,看到了一张王坚事先准备好了的照片投影。对于这张照片,周鸿一点也不陌生。

照片是警方对李光楷之死案展开调查时,在佐莎所住的坐落于那栋梧桐林荫间、一则外墙覆有绿色藤蔓植物的洋楼地下室内拍摄的。

出现在照片里的,是整齐陈列在那间地下室的各种各样的艺术品,包括了各种绘画作品、手工艺品,雕刻等等,甚至还有的手稿。据佐莎,这些东西都是从自己混迹的青年艺术家圈子里搜罗来的,其创作者大多默默无闻,却也不乏日后成为大物者的作品。

“你看着这些艺术品不觉得奇怪吗?”王坚这样问周鸿。

“奇怪?怎么个奇怪法?”

“不可否认,在这些艺术品中的确有一些创意独到的出色作品,但在我请教了一位艺术品收藏家后得到的回答是,这些玩意儿中绝大多数的艺术价值都不高,其中个别作品甚至还不如相关艺术专业高年级本科生的期末习作呢!”王坚道,“你认为像佐莎这样一个在艺术上的完美主义者,为什么要特意收藏这么多创作水准低下的艺术品?”

周鸿点了点头,表示已经到他所的疑点。

“你是个警察,不是艺术鉴赏家。”王坚看着动作却有些僵硬的周鸿笑道,“没有注意到这样的疑点,也情有可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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