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七未完成的两部小说结局(二)(1/3)

( )沐浴更衣完毕后,鲨慧再次把自己吊在了那坚硬而锈迹斑斑的吊钩上,吹起一个从长靴夹层里抽出的口琴,月亮适时运行到了从正面看处于少女身影正后方的位置,那悬吊在半空曼妙身影显映于皎洁的月幕之上,浪漫中带着邪异,难以名状地遗世独立着,渐入化境。

“你就不想知道她吹的是什么曲子吗?”萤七掩嘴笑着问我。

“我想知道,不过……无论如何先告诉我,鲨慧最后到底得到了怎样的下场?!拜托了!请告诉我吧!”我急急地哀求道。

“这么想知道的话,何不直接问她?”萤七故意做出那个仰头抿嘴的动作,“人家的本尊这会儿应该就在管风琴背后的隔间里享用蜂巢蜜和香槟酒呢!”

“我和她又不熟,行行好吧,还是快点告诉我吧。”

“她最后死了。”

“我当然知道她死了,但是过程,过程……”

可无论我怎么哀求,萤七还是没有再多提有关鲨慧的事。只我很快就会自己知道的,以一种不同于视觉和听觉的感官形式,知道我想知道的一切。

事实上,萤七并没在糊弄我。在我们陷入沉眠,并在黑暗中融为纯然一体后,所有共眠者在各自生世幻梦中所经历的一切,就会随着我的意识扫描,巨细靡遗地被我所体验到。当时的我深切地感受到,他们和我不是同一个位格,却又是我的一部分,同时与所有的时间共存,与所有的空间相连,甚至包含又超越了所有的时间和空间,信念乃至众神。对此,其实并没有什么值得多谈。我敢保证,只要在那个状态中逗留一刻,即便是最坚定的科学实证主义者,都会深切地肯定,那才是理所应当的原初的存在状态。无需也无法被证明,因为那先验性的全然觉知,亦是一切理性和观念的基础。

在色微微泛白的时候,塔吊之战的号角再次吹响了。而这一开打,战事就再次持续到了当日的午夜。

在这一的对战中,被鲨慧从高空打落摔死的总人数和前一日的伤亡者加在一起,居然跨过了千人大关。其中还包括几十个自告奋勇的女战警,特种部队近身格斗专家,穿上警服的散打冠军,柔道世界冠军,少林武僧,前海豹突击队员,气功大师……

终于,再也没有人敢上去同那好似受到某种超自然力量加持的魔女对战,那几乎等同于送死。时间很快就要临近午夜,那是对于鲨慧的特摄令正式生效的时间----这份特赦令,是鲨慧在对战初期,轻松打落多位对手之后提出的附加条件,也不知道是出于荣誉感、一雪前耻的决心,还是杀人诛心的复仇欲,他们真的兑现了魔女所要的特赦令。谁又能想到,经过了将近三十多个时的车轮消耗战,那女人居然还能以胜利者的姿态居高临下地俯瞰着塔吊下方,那些世界观已然崩塌殆尽的凡夫们。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就在所有人都几近绝望的时候,一个魁梧的身影站了出来,那人便是闻讯后,从异地赶到现场的高阶刑警周鸿。

虽然论近身格斗能力,周鸿多年来也是罕有敌手,但于那有着独步千人之战力的魔女一交手,就立时落于下风,没几下就被对方打倒,仰面倒在塔吊的吊臂上。紧跟着,鲨慧长筒皮靴的鞋跟踏上了他的左胸,随着向下踩的力道越来越大,尖底居然一点点地刺穿了皮肉,朝着心脏戳去。

魔女邪恶而痴狂地笑着,欣赏着周鸿脸上愈发痛苦的表情。

几近绝望的周鸿发出一声巨吼,以当时所能积攒到的最后的余力,照着鲨慧的腿侧劈了一拳。那一拳直接把那条踩在他前胸的纤细腿打得折成两断。

自从十三岁以来就再也没有被疼痛折磨过的美少女发出了一声极度痛苦的嚎叫,向后倒去。原本在这时候,周鸿只需要一个扫堂腿就能把她整个人踹下去,但他并没有那样做,那样的死法对她而言太便宜了。

他起身后,一把抓起鲨慧前胸的皮衣,把魔女提起,照着她那张漂亮的脸蛋一拳接着一拳地猛揍,也不知道是锤了几十下还是几百下,那俏丽中含有摄人魄力的绝色容颜已然血肉模糊,发生了明显的形变,歪向了一侧。但人还没有死。

周鸿把少女整个人抱了起来扛在了肩上,找准了位置,从塔吊臂跳到了悬吊在半空的那个集装箱顶上,并且利用那股下落的冲力,顺势把鲨慧挂到了那坚硬冰冷而绣迹斑斑的粗大挂钩上。钩尖直接刺穿了会阴灌入腹腔,钩头又从腹部扎出,挂着牵拉变形的丝织物。

随着若有若无的呜咽声,血水和各种体液混合着顺着两条长腿流淌而下,滴滴嗒嗒落在箱顶上。

周鸿本来打算原地看着魔女就那样在痛苦的筋挛--平静--再痉挛的反复中渐渐死去,可他突然察觉到到,下面的集装箱里,似乎出了什么事。等他探头一看究竟的时候,事态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

他知道自己必须做些什么,以阻止悲剧的发生。可就在这时候,身后的鲨慧发出了一阵他迄今为止所听到过的,生物体所能发出的最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利绝叫,令的他不得不回过头去。

这一看,他差点没有把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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