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弋桑城之下的眼睛（2/3）
消无声息地翻上了后窗，每急于进进屋内，而是探出半个身子，左手轻轻在鼻子前扇了扇，确认没有异常气味才警惕翼翼地潜进屋内。他的手上穿着着一层薄如蝉翼的、浅红色的手套，产自百蛰岭，由赤尾蝮的蛇皮制成，有相当的抗腐化性，且与毒素接触时会变成紫玄色。
应雁书脚尖轻点，攀上房梁。与此同时，双瞳化为金色，凭借一点微光，将屋内环境一览无余。见暂无危险，他便用双臂与左腿牢牢钩住房梁，倒挂在房梁正下方，腰背如龙骨一般挺直，接着缓缓伸出右腿，用脚尖将窗户合上。
在房梁上持续等候了一会儿后，应雁书才放心肠落到地上。膝盖微微一屈，卸掉着落的劲力，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重返弋桑城本就是极度冒险，若真如那药农所说，程掌柜也非凡人，那此行便更近乎于虎尾春冰。程掌柜实力深浅尚不可知，别说是否是他的对手，即便真的强过他，自己也不敢在弋桑城中全力出手。
下定速战速决的动机，应雁书迅速地搜索了候秋坊的几个房间，却一无所获，不禁眉头紧皱。难道程掌柜将东西躲在其他住所？应雁书心头嘀咕着，不甘心肠重头搜索了一遍，终极将眼力定在了库房角落里的药材摊上。
那里的地上只盖了一张白布，白布上面展着一层晒干的药材，以及大片干裂的碎叶。此前，应雁书感到那薄薄的一层药摊不像是能躲东西的样子，况且一旦翻弄药摊，那些碎叶必定会发出声响，便没有翻那一块药摊。但他现在的时间已经未几了。既然屋内无人，应雁书的胆子也大了一些，伸手便打算将那药摊掀开。
只抽了一半，他便创造了不对劲：那些碎叶并不是像药材一样展在白布上的，而是缝在白布上的。应雁书当下心生警惕，慢慢地将白布抽走，尽量不发出声音，贴在地上仔细视察，果然创造了一道比发丝还要隐秘的缝隙。伸出手抚摩，感到不到异样，往下按也不见有什么动静，若不是烁金瞳目力过人，他还真不必定能创造。
思量片刻，应雁书双手按在地上，用内力吸附住那块地板，将其揭起，露出下方的一个密道来。密道垂直向下延伸，于尽头拐向另一方，并有昏黄的灯光闪耀。
见到这一幕，应雁书心底是喜忧参半。喜，是由于东西多半就在这里；忧，是由于程掌柜相比也在这里，而且他尽非凡人。
既行至此也无退路，应雁书压住胆气，提起心眼，手脚抵住密道的四壁，像一只大蜘蛛一样，警惕翼翼地向下爬往。密道的四壁十分粗糙，没有梯索一类的工具，却散布着一些抓痕。应雁书思量道，这程掌柜要么养了猛兽或妖兽做宠物，要么是个炼体高手，而术与气则有可能是他的弱项。
下到尽头，应雁书心一横，从背后取出玉柳剑，轻轻跳下，落地时膝盖一屈，卸掉反震的劲力，并顺势向前滚往，戒备着可能的攻击。好在这一小段密道前方还有一处拐弯。应雁书打量了一下四周，站立身来，猫着腰，警惕地靠向拐弯口，后背紧贴墙壁，伸出玉柳剑。光滑的剑身像镜面一样，映出了墙角另一侧的情况。并没有埋伏，于是应雁书放心肠将头探了出往。
另一侧是一处较为宽广的密室，中有一方石台，其上点着一盏油灯。通过烁金瞳，应雁书明确地看见台面上散落着一堆破碎的金属块，还有一只孤零零的枪头，于是料定那东西已被程掌柜创造。正对面的墙上凿有壁橱，密密麻麻，如同蜂窝一般，其上放置着书卷与各种大小外形不一的盒子。
“咔”地一声，似乎是竹简被丢进卷堆之中，随后便传来了梯子“嘎吱嘎吱”的声音。应雁书缩了缩脖子，手中断剑紧握，各类感官都提升到极致，神经绷得像根快要拉断的弦。不一会儿，程掌柜的身影便涌现了。
程掌柜看上往年纪明显不小了，花白的两鬓在灯火的烘托下显得格外疲惫。满脸的皱纹都在提示这个中年男人，他间隔老年摇椅仅有一步之远。尽管如此，他的身形却并没有由于时间而显得佝偻或是臃肿。他的袖子与裤腿被卷起，裸露的小臂与小腿上，肌肉线条依旧可见。尤其是在他的小臂上，还有着一道道刀割似的纹路，半指来长，十分诡异。
他捧着一面长长的琉璃板，警惕翼翼地放在台面上，背对着通道口，似乎没有创造应雁书。
忽然，一阵窸窣之声引起了应雁书的警觉。他立即扭头看往，只见自己身后的墙壁上趴着一只身材与尾巴各一掌来长的、额顶生着第三只眼睛的蜥蜴，正牢牢盯着自己。
愣了半刻，应雁书猛然惊觉，颈后汗毛倒竖。头才回到一半，眼角便瞟到一道人影。程掌柜竟已无声无息地袭到身后。应雁书扬剑便砍，程掌柜没想到他的警惕性如此之高，加之并无兵器在手，不得已停下了脚步，双臂交叉挡在身前，生接下了这一剑。
剑刃与手臂相切的一瞬间，并没有意料中的血光。相反，玉柳剑竟被反震了回往。应雁书施在这一剑上的力道极大，被硬接下来之后，他一时之间甚至无法把持手段的发抖，仿佛自己刚才砍中的不是手臂，而是一对千锤百炼的精钢锏。
应雁书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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