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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知道为何,眼前的所有都完成的理所应当,好像他们先前遇到的阻碍真的只是意外,而不是谁蓄谋的阴谋。但这种被人用一个个金豆子引向胜利的感觉着实令人既后怕又毛骨悚然,风息怀揣着如此心境一路来到王府的大门前。
入夜时分,整座武陵郡都陷入了平静中,毫无人声,狗吠,甚至好像连风也停了下来。风息只觉汗毛倒立,他用灵力试探周遭却找不到一丝一毫的异样。就着幽暗缥缈的灯光,他一脚踏入王府的同时,却也进入了一个从未踏及过的世界。
那是一方悬浮在高山之间的泉眼下的幽暗空间,隐隐压抑的龙息让风息感受到无比熟悉的气息和力量。很快,他虚浮的脚下出现一方六边形祭台,除了最中间的凹槽上似乎对应着某种镜子形状的法器外,其他六个边角分别以月,云,尾,龙,鸟,花和玉石凹槽作为对应。
“我的血脉,终于相见了。”
低沉带着龙息的声音在不着边际的时空里不断回响着,风息手中玲珑箭正欲射出,猛地回头却见一枚格外清晰光洁的铜镜出现在自己面前。
与此同时,他的脸被格外真实的印在了镜面上。
“别抗拒,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每一个字,每一个字落在风息的心上,都如被玲珑箭反刺一般痛苦难当。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头上的冷汗就已经顺着脸颊落到了虚空中。
风息看向镜中自己的眼睛,在他原本的瞳孔中是一望无际的黑色,但渐渐的,那黑色化作一道门,门想被人无端打开般开启,紧接着,猩红的血液顺着大门汹涌而出。风息猛地向后倒退,却撞在了另一面镜子上,他下意识回头,却见到一个和自己长着相同模样却神情完全相反的人。
此人皮肤诡异的苍白,瞳孔是猩红色,嘴唇反倒黑暗如墨,而他一声骑装护甲,勾勒出身体每一道完美的肌肉弧度。
“看到了吗?这就是你逐渐认真本我之后的样子!你是我的血脉,是我的儿子,你终究会继承和我一样的力量,成为魔君圣坛下,最忠诚的奴仆。”
“敖烬&helli;&helli;”
风息几乎是咬着牙缓缓说出的这几个字。
从那说话声音出现的瞬间,风息就已经意识到他是谁了。自己卑劣身世的始作俑者,给予自己血肉和无上灵力之人,他的父亲——敖烬!
敖烬二字一出,无数面铜镜从四面八方向他逼近,每一枚镜子中都穿插交错着无数动态的画面,但主题无一不是恐怖,绝望,杀戮,暴怒&helli;&helli;
暴怒?
七恶之源之一的极怒之力!
“对,这就是我力量的本源,也将是你即将继承的力量!”
风息怒吼着用玲珑箭将眼前的无数铜镜击碎,突然间,一双手自万千碎片中伸到了风息面前,而那双手抵在了风息的额心。
“不要抗拒孩子,这是你出生开始就注定好的使命,没有什么能够改变,除了死亡!”敖烬说着,风息的双眼逐渐闭紧,“门,可以开了!”
敖烬冷笑着望向穹顶泄下的一丝微光,“木魔,带着隐藏在天宫的所有信徒们,回来吧!”
烈奴不知什么叫“逆天命格”,但长生听到这个词早已耳朵起了茧子。
在他所知的情况下,上一个“逆天命者”乃是千年前的受德,也就是如今的弱风。时光斗转,人间沧海桑田,如今横空出世的另一名逆天命者,竟是他无意中救下的烈奴?
逆天命者现世,神魔必争之,这样说来,人面魔,魔族都说的通了。长生看向尚自懵懂的烈奴,“他们的计谋原来都是为了他?”
“夫人,我&helli;&helli;”烈奴刚要说话,却被长生一把捂住了嘴。
“虞城姐姐,就算他是逆天命者,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长生的话让虞城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正在这时,轻桐和红桑的话成功将马车中四人的注意力成功吸引走了。
“主人,我们试了三条通往武陵郡的路,但是似乎有什么东西作祟,我们始终没法踏入其中!”
“胡说!”虞城骤然起身跃出马车,“你们进去!”她吩咐轻桐和红桑道,两人应声踏入马车内。
“看护好长生还有另外那个孩子!”说罢,虞城一手紧握马车的缰绳,一手伸向半空。随着惊雷炸响,天地变色,鬼王鞭瞬时朝前方的路劈去。
只见寒芒斗转之间,足以惊天地泣鬼神的力量将原本极为正常的道路劈成两半,可紧接着,诡异的一幕就这样出现在虞城面前。
两侧被劈开的道路化为随风而逝的风沙,风沙散尽之时,失踪的妖族士兵竟完好无损的出现在她面前。唯一不同的是,所有人的眼中都散发着恐怖的绿色幽光。
被缰绳勒紧的马儿发出嘶鸣声,马车停在距离妖族士兵不到五丈远开外的地方被虞城停住。
“魔族&helli;&helli;”
她足尖轻点的瞬间飞身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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