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时(3/7)
包装,金色带子被她扯得“刺啦”一声离开包装盒。她打开盒盖,取出一块放进嘴中,然后含糊不清地回答:“哦,听过几次。”
“子衿这点很讨厌,从来不让我提大提琴的事,好像他从来没有碰过大提琴似的。可我知道,他心里一直忘不了。年卿,你给我讲讲他拉琴的时候什么样,好吗?”
“什么样?”松露巧克力真有能让人上瘾的魔力,年卿又放进嘴里一块,缓缓说:“很难形容。周子……他拉琴的时候,嗯,你几乎看不出是一个乐者在演奏。大提琴像是有了思想和生命。我说不太好,总之就是很容易让听的人着迷。哦,光顾着自己了,西西你也来一块。”
“不,这会儿不想吃。”
年卿耸耸肩,往嘴里送了第三块巧克力。她忽然发现父亲是错的,而母亲是对的。这个世界既然有这么好吃的东西,人为什么不去享受而要拒绝呢?可以轻轻松松没心没肺地活着,为什么要让自己这么累?
“对了,你和周子衿是在医院认识的?那,你知不知道他是怎么受的伤?”若说年卿和周子衿何时开始相见如路人的,应该就是在他的手腕受伤不能再拉琴之后。他的受伤年卿毫不知情,直到报纸上登出来了她才跟大家同时得知了消息。
路西西皱起眉头:“不知道。公安查来查去也没有头绪,这案子到现在应该还没有结案吧。子衿被发现的时候手腕已经被割伤,现场除了陷入昏迷的他什么人都没有。没有目击证人,没有任何线索,他自己醒来以后也说什么都不记得。”
“这样啊。”
路西西像是又想起什么开心的事,舒解眉头微微一笑:“说起我在医院认识的他,那才有趣呢。当时我刚去医院实习,跟病人打针的时候他们个个痛得大喊大叫。子衿却跟别人不一样。他总是看着窗外默默发呆,我的针扎不好常常反反复复好几次他也不喊疼。你说他这人怪不怪?”
年卿吃掉第五块巧克力,很用力地点头:“怪。”
“呵呵。”
终于,周子衿拍拍手,示意上午的录音结束。
苏朵、潇潇、司城三人丢下乐器从录音棚里欢呼而出。周子衿把自己松开的袖扣仔细系上,回转身看到一脸灿烂和一嘴巧克力的路西西和年卿。
他一怔,走到路西西面前:“什么时候来的?”
“刚一会儿,见你忙着就跟年卿聊天来着。”
“走吧。”
路西西点点头,从椅子里站起来跟在周子衿身后离开录音棚。关门前她还不忘回头对年卿摆个胜利的手势。
司城和潇潇瞧见年卿手里的松露巧克力,立刻一哄而上给抢劫走了。苏朵用感激的目光注视着他们逃离的背影。果然关键时刻还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亲啊。
“下午没什么事儿了。姐姐,我带你去个特有趣的地儿。”
年卿擦擦嘴角,摇头说:“你没事了,我还忙着呢。下午一大堆事儿等着我去办,没那个闲工夫玩去。”
苏朵无精打采地看着她:“那好吧,我陪你在公司加班。”
“我忙我的你凑什么热闹?”
“我多练练歌不行嘛!”
“行,咱们苏大少爷爱干吗就干吗。”
“姐姐,你增肥成功了吗?现在体重多少?”
“滚。”
“姐姐……”
下午临下班天空忽然狂风大作电闪雷鸣。从年卿办公室的落地窗望出去,外面的世界颇有点“风雨飘摇”的意味。
年卿从策划案里挣扎出来,泡了杯奶茶呆呆注视外面灰暗的世界。
办公室的门“砰”一声被撞开。
年卿抚了抚额头,她不用回头看就知道是谁:“苏朵,这都是第几次了,我没有偷吃高卡路里高脂肪的东西。办公室都被你搜了好几遍了。你说你下午留在公司里练歌。我怎么觉得你就是在监视我呢?”
一股湿漉漉的雨的味道从身后弥漫开来。年卿转头:“你跑出去淋雨了?感冒怎么办……”看清楚来人后她猛然停住话音,差点因此咬到自己的舌头,“周,周先生。”
是周子衿。脸上平静无波眼眸里的东西却比窗外世界更飘摇的周子衿。“年卿,你最近变得很不一样。”他没有咬牙切齿,只是陈述事实。
最近怎么每个人都说她变了:“是吗?也许。我也该作些改变了。总是原地踏步地等待,多蠢。”
“是吗?”周子衿似乎在认真思考年卿的话。
“你跑来跟我说这些奇奇怪怪的话,是因为路西西告诉你她希望由我为你们策划订婚仪式吗?”
“哼。”
周子衿这么一哼,年卿忽然觉得办公室的空调温度太低,直冷到人心里去:“你放心,我会策划得尽善尽美。”
“你这方面的能力我从不怀疑。”他顺着年卿的视线朝窗外世界看去。不知怎么,视线恍惚几秒后落在玻璃窗上那张苍白的脸上。“不论怎样,谢谢你为苏朵做这么多。”
“这是我的工作。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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