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漫长的季节（1/3）
第152章 漫长的季节
次日，各部落相继离去，他们归心似箭，恨不得立刻飞回去，告诉族人此次祭祀的见闻，告诉他们祖先给予指引，他们仿佛已经看到，在得知即将迁徙的消息时，族人们无比震惊的模样。
蛇莓走后，枭生平第一次尝到了思念的滋味。
但少年的愁绪没有持续太久，新来的妹妹填补了他内心的空缺。
枭很热情地说：“禾，我教你用陶轮制作陶坯吧！”
禾有点受宠若惊，语气却不太自信：“我……我很笨，要学很久。”
她担心枭的热情会被她的笨拙一点点消磨掉，最终会像其他孩子一样，嫌弃她，嘲笑她。
枭正色说：“你不笨，你画的画那么好看，怎么会笨呢？天说过，每个人都有擅长和不擅长的事，比如我，我擅长钓鱼，不擅长射箭，但不能因为我不擅长射箭，就说我笨，对不对？伱觉得我笨吗？”
禾笑着摇摇头，他一看就很机灵，怎么可能笨呢？
“那……你会嫌我学得慢吗？”她还是不够自信。
最后一窑陶器，除了葵和禾练手之作，还有不少孩子们的杰作，在一众粗犷的画风中，禾的作品再好辨认不过了，要么画着鲜红的花朵，要么是栩栩如生的小动物，笔触细腻。
枭手把手教她制陶。
禾也兴致盎然，她喜欢听祖先的故事，这些新奇的故事会令她产生画画的冲动和欲望。
“可以钓鱼，但要看情况，大海的脾气很暴躁，它如果不高兴，会掀起比山还要高的巨浪，这时候钓鱼会很危险！”
众人皱起眉头思索，这个问题是如此耳熟，他们隐隐抓住了一点眉目，却又无法完全回忆起来。
“没错！”张天替她背书，“我们的祖先还在海边留下了一个故事呢！”
“不，大海太远了。我们要去的地方虽然没有大海，但有一条大河，河里的鱼也非常多！”
禾一下红了脸，心怦怦直跳。她不明白原因，妈妈也经常牵她的手，但和妈妈牵手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她想起妈妈说过，女人和男人共同做了某件极度兴奋的事情，就会怀孕。
“怎么会？你一天没学会，我就教你一天，你一辈子没学会，我就教你一辈子。”
唯有一个比较抽象，画着一高一矮两个人，手牵着手，肩并着肩，只比火柴人强一点，看样子禾不常画人。
张天先问清了有谷部落平时制陶的细节，然后告诉她有哪些不足，可以怎样改进，再给她展示实际操作。
张天笑道：“先去仰望天空吧，回来再讲。”
她同样在学习先进的制陶技术。
“我怎么就画不像呢？”
画画本身就充满乐趣，教别人画画乐趣加倍，画的对象是可爱的猞猁，所以乐趣超级加倍。
蒲花坐在木头小凳上，一边用脚转动陶轮，一边用手盘筑泥条，这项工作十分考验手脚的协作能力，需要足够的细心和耐心。
她现在很兴奋。
葵烧制过不知多少次的陶器了，但没有哪次像今天这样紧张，既紧张又期待，仿佛回到学徒时期，头一回烧制陶器的时候，那时候也是这样的心情。
我不会怀孕吧？
难得看到女儿和同龄人相处融洽，葵十分欣慰。
禾不仅教枭，也教其他孩子。
禾抱着她亲手绘制的陶器，喜不自禁，用手指轻轻摩挲光滑的陶身，她画上去的图案与陶身完美地融为一体，简直就像长出来的一样。
当她提到无边无际的大海的时候，众人都吓傻了。
禾经常看见大河部落的男人拍胸脯说：“不就是迁徙吗？我们的祖先又不是没迁徙过！我连雷兽都能打跑，迁徙算得了什么！”
草原是他们见过的除天空以外最辽阔的景致了。
虎爪有些失望，林描述的那片波澜壮阔的海洋，他真想亲眼看到。
枭凑过来，不吝赞美之词：“你画得真好看！像真的一样！下次祭祀的时候用你画的彩陶，祖先一定喜欢！”
有这样开明的天空祭司，大河部落的小孩热衷于画画，也就自然而然了。
“然而，”张天话锋一转，“她划出去没多远，大海突然不高兴了，掀起像山一样高的海浪！”
禾很吃这一套，谁不想被温柔以待呢？枭的褒奖和夸赞令她逐渐找回自信，笑容也越发多了。
张天举着最后一个陶器问。
速度快得惊人！葵估摸着，如果按她的方法捏制陶坯，蒲花捏完三个，她最多只能完成一个！而且远不如蒲花捏得薄且均匀！
“禾，你的！”
枭敏锐地捕捉到她话里的漏洞，问：“桃源之地没有大海，那你应该没有见过大海才对，怎么会知道得这么多？”
枭抓住小虎，强行征用小猞猁当模特。
“大海难道比草原还要大吗？”
数日后，张天把葵和禾捏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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