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盟誓（1/3）
第158章 盟誓
“一，二，三，四……九十七，九十八，九十九……天，九十九之后是什么？十十？”
抵达蛇皮部落后，枭没有忘记温习计数，四个部落聚在一起，人数远远超过他目前掌握的数字，九十九之后按理说该是十十了，但他总觉得别扭。
张天说：“十十叫做百，九十九之后是一百。”
“一百……”
枭重复几遍，百虽然是个新数，但本质上是十十换了个简便的称呼，并没有跳脱出十进制的范畴，不存在理解上的困难。
接着往下计数，然而人实在太多了，人员流动还很频繁，他数到一半，就数不下去了。
“枭！”
禾终于找到机会，挤过熙攘的人群，跑到枭跟前，送出她精心制作的饰品。
“这个，给你！”
三指宽的陶片，两头细中间粗，头、身、尾的轮廓连成一条好看的弧线。
蛇莓不太高兴，她对枭找其他女孩玩没有意见，她不满的是，他没有第一时间想到自己，如果她没有主动来找他，天知道他什么时候才会记起她来！
“枭！”
张天正色道：“迁徙的途中，我们要同行同吃同住，这期间一定会产生许多分歧，如果每次都像刚才那样争论不休，那要怎么和睦相处，彼此信任呢？”
好漂亮的饰品！
枭摸出随身携带的竹笛和骨制鱼钩，又随便捡了块石头，放在地上，用很严肃的口吻问她：“竹笛、鱼钩和石头，你能找到它们的相同之处吗？”
酋长们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再仔细看，鱼头有个小孔，鱼身上绘有细密的黑色的鱼鳞，每片鱼鳞都差不多大，排列有致，为了画好它们，她肯定花了不少心思，尾部向上弯起，似鱼儿跃出水面。
现在，他们是同族人了！
枭眼睛一亮：“鱼！”
巨岩部落和有穴部落已经先一步抵达，得知他们即将迁徙，有盐、有虎和穴狮部落也来了不少人送行。
苗问：“你说有件事我们必须要做，是和这个有关吗？”
“真的给我？”枭受宠若惊。
张天将传回至他手里的陶碗摔碎，大声宣告道：
人们很快发现，缺席上次部落大会的阿妈，这次竟然也不在！
“我要怎么感谢你呢？唔……”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感觉彼此之间更加亲近。
例行的仰望天空后，张天端出一碗水，用刀划破小拇指，滴一滴血到水中。
河谷营地爆发出振奋的欢呼，久久不绝。
“氏族？”
各部落的酋长莫衷一是，有人认为现在既没有大河，也没有大树，确实不该再叫大河部落、大树部落，也有人认为名称只是为了区分彼此，叫什么都没关系，而且大家都叫惯了，改名只会徒增麻烦。
“嗯！”
“……”
还有许多尚未成熟的幼苗，如果不是因为正在迁徙，按理说她们应该在这里做上记号，等过段时间再来采集。
众人各执一词，无法统一意见。
有盐、有虎和穴狮部落全程观礼，深受震撼，六个部落融合而成的氏族，人数远远超过这三个大部落。
在松子的观念里，人只在成年后才有机会认识到其他部落的异性，但看枭和其他两个女孩分明很熟的样子，她不理解。
等到夜幕降临，各部落的族人全部聚集到营地的空地上。
有盐、有虎和穴狮部落送上践行礼，以食物为主，正是各部落所需要的。
这一带的先民仍处于原始部落的早期阶段，这里的部落和后世由数个氏族合并而成的部落或聚落不同，而是一个个小团体，彼此虽然往来密切，却亲疏分明。
然后他端着水依次走过各个部落。
阿妈的长寿奇迹永远地停在了上个冷天，想到以后再也听不到阿妈讲的故事，众人无不感伤落泪。
在河谷营地度过最后一个放松的、愉悦的夜晚。
就在这时，大树部落的松子也兴高采烈地跑来找枭玩，看到他两只手各牵着一个女孩，不禁有些发愣：“你不是……才刚成年吗？”
氏族的名称自然也是在众人商议之后定下的。
众人闲聊起来，追忆往昔，展望未来。
兰花把阿妈离去的消息告诉众人。
“现在推选氏族首领。”
松果忽然说：“既然离开了原来的洞穴，部落的名称是不是也该换一换了？”
狮心十分感慨：“想不到，部落大会结束没多久，你们就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张天已经统一了信仰，祖先的故事早已深入人心，酋长们也都得到过祖先的指引，因此思索片刻后，都接受了这个说法，纷纷询问该怎么做。
当氏族名称被确定为天空时，张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他毫无争议地当选氏族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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