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 两心相同不相知(1/2)

“别和我爱!”晋千与情绪蓦然激烈,身子一挣。

“嗯……”一声压抑呻吟在狭的空间荡开,声音像是带着细的钩子,一勾一勾,勾出两人刻意推开的暧昧。

“我不,你别急。”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祟,晋千与从周恒嘉的安慰中生生听出一丝调笑。

调笑?

这个词用在谁的身上似乎都比用在周恒嘉的身上合适。

在晋千与的眼中,他永远都是强硬的,战火中久经历练的嵇骨,铜山铁仞,半点都不会弯曲折断的巍巍高山。

“怎么?你和司马忌耳鬓厮磨四年之久,竟这么听不得一句软话么?”

一句话没有恶心的了晋千与,周恒嘉反而把自己恶心的反胃,他不得不承认,他心里介意死了那一句“耳鬓厮磨”,可是心中激荡的情绪让他出口的话醋意浓浓。

晋千与被吊的头脑昏昏,下意识的接道:“你污蔑我,我和司马清清白……”

一眼看见面前人深黑的眸中难以压抑的暴涨闪亮,她咽下了后半截的声音,冷哼一声,再次扭过头去。

“清白?哼!”周恒嘉反唇相讥道:“白氏一族零落成泥的时候,他司马忌置家族命运于不顾,为你一人奔走,如此尽心尽力,何来清白?”

晋千与被他堵的心中煎涩,有心想用话语激回去,听着那浓浓的醋意,张了张口,又觉得什么话都不能表达心中凌乱。

他心中乱蓬蓬的想着:只怕周恒嘉自己也没有注意到他的话有多么的……别扭和……让人哭笑不得。

“我承认白家与我有恩,四年前,我对白家的救助未必少的过司马忌,如何对我和对他,你总是两样态度?”

晋千与默默红了眼眶,酸涩的眼睛似乎有泪意奔涌,她侧了侧头,无声的调整着被他的醋意激的奔涌的心绪。

“都到了这个地步,争论这个还有什么意义呢?”

半晌,晋千与没有听到他回答,身下的坚硬胸膛里有冷意散开,一丝一丝的往骨头缝里钻。

她果真坚冷不可催折,明明柔软的杨柳也似,心却坚执的让他心痛,这些年在司马忌身边她过的有多憋闷,他看着她这么憋闷的活着,那痛苦就如附骨之蛆,他敬她坚韧,怜她苦痛,爱她风骨,一颗心夜夜辗转,直要被揉碎成粉,却从未向她伸出过手去,如今司马忌和恒岚送做了一堆,她明明痛彻心扉,竟仍旧是不为所动,世间女子唯她最硬,他突然就恨起来,恨她的坚执,恨她的……傻。

他探手入怀,摸出随身带着的匕首,比了比她头顶山壁,嚓一声钉入山石,匕首薄而锋利,显然是他贴身藏着秉的利器,晋千与一声不吭,抓住刀把,支起身子,将脚从凹槽里拔出来。

她不问他为何现在才拿出这匕首,问什么呢,两心已相知,只是找个借口稍稍接近而已,她知他知自己,他亦然。

晋千与撕下里衣干净的地方,匆匆将裂开的脚面上的伤口包扎,雪白的肌肤硬生生撕扯开血肉翻卷的口子,看起来红肿怕人,她却不在乎,心已千疮百孔,何在乎一道外伤呢?

周恒嘉浓黑的眉峰皱起,手肘一侧,撑住上半身,伸手把她裹伤的布抽出,从腰侧的水囊里到了水,冲洗干净手指,晋千与一缩脚,被他一把抓住脚踝,凉而温软的巧踝骨在粗糙的掌心摩挲,他心一颤,手腕却稳,将她欲躲的腿拉过来,牙齿咬住布巾,一手按住她,一手拿了水囊给她冲洗,一壶水全部冲完,脚上的山石灰尘冲下,他又去腰侧摸酒壶,临走时带上了些酒,为了暖身子,都是烈酒,一手微微用力固定她脚踝,又细致的用烈酒冲洗一遍,心得把扯开的皮肉收拢,取下布巾重新给她裹上。

至始至终两人都无声,晋千与纤细的眉皱成一团,烈酒灼的她疼痛难忍,下唇被咬出一道浅浅的白痕。

“女子娇贵,偏你不在乎留疤痕,如何使得?”

他的温柔,眼睛却看向别处,只有耳畔一线红晕悄悄将心事点亮。

晋千与默默收回腿,一个半蹲的姿势,将自己包成一只蚕蛹,声音闷闷的:“周恒嘉,你何苦为了我将自己陷入这样尴尬的境地?我这样的人,不值得你这样付出。”

“你是怎样的人?”周恒嘉顿了顿,似是在思考,半晌道:“是,你是司马忌的人。”

“你明明知道我的不是这个。”我的明明是你我之间的尴尬处境,你我之间不该有的情愫!

半阖的眸子光华一烈,周恒嘉定定看她:“你的心是他的,人是他的,就算在只有我们二人的这山谷之中,你都时刻提醒我,你是属于他的?晋千与,你知道吗?在我的心里,在他没有三媒六聘,凤冠霞帔把你请上葳蕤天后的宝座之上之前,你什么都不是他的,包括你的心。”

晋千与心头巨震,“有内奸”三个字像流星一样划过脑海,声音像是从喉咙里强行拉出来的丝线,薄而利:“你都知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么隐秘的事情?”

“葳蕤都城在千年之前坐落在南疆,那里曾经是这片大陆上奴隶买卖最为繁盛的地方,当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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