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帝国背影（4/5）
分娇媚，果然是好相貌——
夜翎轻轻地呷了一口清茶，眼角的余光幽幽地落到一旁端坐着，一脸慈祥端庄恍若菩萨的娴妃身上：
你可真是费尽心思啊！
她将眼波从怀素如玉般娇嫩的脸上慢慢转向一脸欣慰的娴妃，满眼是盈盈笑意：
“娴妃姐姐真是好眼光，这般才艺双全的女子，端的是配得上咱们的二皇子——”
“不过，本宫少时涉猎过几部久已失传的舞曲，如若本宫没有猜错，怀姐刚刚所跳的是凤舞惊天——凤舞九天？看来怀姐志向不呢？”
夜翎以锦怕掩口轻笑，然后抬起头，凛冽的目光突然在她曼妙的身姿上悠悠地打个回旋，吓得青涩的怀素一身冷汗：
“此舞乃是由当年的祸国妖姬华国夫人所创的莲步生花改编，舞姿虽美，寓意却是有些不好呢——你是不是，怀姐？”
凤凰专指后宫之主，在当今皇后面前跳凤舞九天，隐喻凤入九霄，的来是无意僭越，大的来那可是死罪——
怀素早已吓得面无人色，僵硬地肢体再也没有刚才的柔软与曼妙——
饶是沉静淡定如娴妃之流，面上表情都不禁有些僵硬。
娴妃也变了脸色，竭力启开唇，似乎想些什么，她望着夜翎盈盈的水眸，硬着头皮开口：
“皇后妹妹恕罪，怀丫头少不经事，欠了妥当——还请妹妹给姐姐一个薄面，饶了这丫头吧——”
怀素是她为儿子看中的女人，千万不能出任何差错，陛下那里她几番明示暗示都被陛下软刀子挡了回去，这次，她一定要定下这桩亲事！
夜翎美如雅月的脸容绽开柔柔的笑意，声音柔和至极：
“姐姐言重了，妹妹只是开个玩笑罢了，这么可人疼的机灵丫头，本宫疼都来不及，怎会罚她呢，再，这可是姐姐眼中的未来佳妇，日后可是要入我皇家的人，要是磕着碰着了，姐姐和二皇子还不得心疼死了——”
她缓缓地垂下眼睫，肌底浮现一层诡异幽长的阴影，望着杯中漂浮着的茶叶，嘴角笑意不减——
让后宫的女人们都看看你娴妃的司马昭之心，自己为主中宫无望，就妄想着让自己的未来的儿媳妇凤至九重天？
娴妃看不到夜翎的表情，只能看着她嘴角完美的笑，她心里恨到极致，却忍着挤出一丝讨好的笑，她一把拉过僵立一旁，茫然无措的怀素，走到夜翎身前：
“怀素丫头还不快谢皇后不罪之恩——”
怀素微微一颤，然后低下头：
“女——谢过娘娘——”
夜翎缓缓地抬起美眸，那秀美细长的手指轻轻地拂过她耳边的几缕散发，动作宛如拈花入鬓般，流露出爱怜之意。
“真是个惹人心疼的丫头，难怪姐姐这般看中——”
皇后柔美舒净的嗓音在耳畔低徊，宛如月下流转的天籁笳声。
明明是那般的轻柔，怀素却恍若被刮骨的尖刀舔舐过，满脸僵硬，浑身寒意。
入夜
霜华深重，深秋的夜使人瑟瑟发抖，殿外，淅淅沥沥下起了雨，雨点敲打着瓦片，间或能听到细微的声响。
宫车的碌碌声渐渐地沉寂下来，华丽的幔帐在雨夜中如梦似幻，轻抚朱漆栏栅，凝望着棱镜中那张愈加美艳陌生的脸，恍如隔世。
有的时候，回忆就像是一把钝刀，缓慢地从滴血的心上划过，划到支离破碎，千疮百孔。
可是她总是忍不住自虐般地回忆往事，一遍遍地舔舐着早已结痂的伤口——
这般潮湿阴冷的秋天，似乎有些太过漫长了——
“灵素，看来很快就要入冬了——”
声音艰难、迷惘地发出、宛如花瓣在风中幽幽的呓语，可惜到一半便恍若没了力气，戛然而止。
灵素却知道主子的言下之意，太子妃马上就要临盆了，恐怕到时候又是一场朝中势力的重新洗牌重组——
十月的御花园内，百菊竞放。
夜翎伸出手指，轻轻摘过一株墨菊，执花而立。
“娘娘，若干年后，人人都会传诵，这一刻你在廊边的拈花微笑，成为了帝国最美丽的一个侧影。”常青不知何时绕到了夜翎的身后，他轻声。夜翎笑了笑，摇摇头，有些黯然伤神，她垂眸应他：
“不，不会，若干年后，人人都知道我的夫君，赫连的元复帝，却不会再有人记得我，我只是一个帝国的背影。”
常青不话，他同夜翎一般，沉默着。
是啊，谁会记得一个帝王背后的女人，谁会在乎她是生是死，是喜是悲？
廊外，波斯菊的香气裹挟着瑟瑟的风扑面而来，嗅着冷涩的空气，夜翎此刻的大脑却是无比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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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人在，女主对皇帝太过冷漠无情，我只能，最是无情帝王家，帝王的爱，是不纯的爱，交织着权力，美色，恩威的爱，不是女主所想要的，而且她中了七生七死，若是贸然动情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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