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节:一样的梦(2/4)
着窗子对弟弟说:“弟呀,这次再出去咱可得好好的,别再让姐操心了,姐真的操不起心了,你看看,姐这右手都不听使唤了,万一姐倒下了,还指望你能把外甥女养大成人呢,还有咱爸,有姐在,不用你操心,万一姐不行了,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总是惹事,姐怎么放心把他们托付给你,弟弟,你快点懂事,别再惹事了,这一家人,老的小的都看着你呢。”
姐姐一直是弟弟的靠山,他不知道,姐姐现在病得这么重,他在里面流下了他这个男子汉很少流下的眼泪:“姐,你病了为啥不跟我们说呀?快去医院,再拖怕要有危险了。”
姐姐是想用自己不佳的身体,用自己现在的病情来唤醒执迷不悟的弟弟,看来她的想法太愚蠢了,这样会让弟弟心乱如麻,不安心在里面改造,所以她安慰弟弟说:“你放心,姐没事,等到天暖和就好了,姐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办法来教导你了,你如果能担负起这个家的责任,真的就是对姐最大的帮助了。”
弟弟在里面跺着脚哭喊:“姐姐,你怎么那么天真啊!这不是天冷的事,跟天气没关系,是你的病情加重了,你现在就得去医院了,马上去!等倒在床上那天,就晚了。”
看守把他驾起来往里面拖,他回过头来喊他的妻子:“小凤,你不用管我了,你帮我把姐姐送到医院去,她的病严重了,以后,有啥事儿你自己来,别再折腾我姐!”
三个人里面的、外面的,生离死别一般的痛哭,劳教所的工作人员也都止不住眼泪,年轻人总是头脑一热,作事不计后果,采伐工人是最艰苦的劳动者,在零下四十几度的原始森林里,冒着生命危险,锯倒一颗颗参天大树,到过那个地方的人,就如同闯了一次鬼门关一样,走出森林的,都会仰天长叹:老天爷呀,我又活着出来了,真不容易!”
大丫的弟弟小学,在街上混出名了的,没有谁爱用这号人,所以,为了挣点钱填补家用,他进了山,山上的伙食实在让他难咽,馒头里夹着黄豆粒大的碱块,雪白的面粉,却蒸得红红紫紫的,所以他来到食堂找厨子研究解决问题的办法,“师傅,咱可不可以把碱块化成水之后再往面里面加,你知道一口咬到一块又苦又涩的碱块子是啥滋味吗?”
厨师却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也难怪,能进这个食堂的人也决不是一般的人,他肯定有一个很强大的支持者,他把勺子往台板上一摔:“做好了,谁爱吃不吃,你吃不惯,山下有麻花面包,带上来一箱子够你吃半个月了。”
“师傅,如果大家都去买麻花和面包吃,馒头可就没人吃了,这个月白面不都让你落下了吗?我说这馒头蒸得咋一天不如一天呢,看样子这白面你没少往家鼓捣吧?”
做饭的师傅一下子火冒三丈,破口大骂:“你这叫血口喷人,我要告你诬陷罪,从哪钻出来的这只山猫野兔,会不会说句人话?说不出来人话,干脆趴在地上学几声狗叫也比这好听!”
“你才应该学几声狗叫,依我看你连狗都不如,狗都比你通人气,工人在这么残酷的天气里采伐,饭却吃不饱,你是做饭的厨师,这样不负责任,还有一点儿良心吗?!”
大师傅手举长柄勺子,直奔小学面部,小学身子往下一蹲,大师傅一招走空了,小学回身一脚将他踹出两米多远,厨师倒在地上手捂胸口像狗一样嗷傲地叫了起来。
小学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装馒头的特大号盆端起来,扔到帐篷外面,红里透紫的大馒头滚得满地都是,又操起一把大斧子,几斧子砸下去,一口二十印的大铁锅就被他砸漏了,还不解气,又把炉子里着得红红火火的松木板皮拽出来,大声嚷着:“我再给你一把火,把你这个做不出人饭的食堂烧掉。”
工长带着几个身体强壮的工人,冲进烟雾弥漫的食堂,帆布棉帐篷还没有点着,只是从炉灶里扬出来的正在燃烧的木板皮,呼呼地冒烟,在工长的指挥下,几个人把发疯一样的小学按倒,用一根麻绳把他的双手捆绑在背后,几小时之后,森林警车开过来,把他带走了。
姐姐生病,连一片药都舍不得买,弟弟这次出事,帮他交了罚款,再交一些废用,用了多少钱她没有认真算,为了方便照顾小弟妹母子俩,她把女儿的房间里多余的东西清理出去。让他们母子俩和女儿住在一个房间里。
大丫背地里跟丈夫解释:“让你跟我们受苦了,这数九寒冬的,不把他们接过来,他们娘俩怎么过,等把这个冬天挺过去就好了”
丈夫憨憨一笑:“你没把俺当家里人咋了?说这些客套话,你的弟不也是俺的弟嘛,咱们都是一家人,一家人就是要有难同当,有福同享。所以你这往后,在不要跟我说这些,我一切都会尽我最大努力就是了。”
大丫感动得热泪盈眶:“你是个大好人,这辈子,我肯定是要拖累你了。下辈子,我要做你健健康康的老婆,好好照顾你。”
高高的大西岗,往下是一段长长的陡坡路,远远地看见村口进进出出的人们,她心里急得恨不能一步迈到村口,拉着那些日里夜里都想见一面的亲人们的手,亲切的叙叙家长,可是,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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