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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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鬼地方!手机连信号也没有。”
“哇!他二婶,你脚下有条蛇!”一个惊恐的喊声。
“啊!哪儿、哪儿、哪儿呢!”一个妇女拉着小孩恐惧地跳起来,四处蹦跳、乱踩,寻找着蛇……才发现上当了,对面正扶着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几个邋遢男人,妇女气得脸红,捡起一块石子狠狠扔过去,“咚”!一声被一棵立在中间、无辜的大桉树挡住了,人们都哄笑起来。
“老队长,这么找也不是办法啊!”
“那怎么办?……想发财,你以为就那么容易啊!”
是呀,有道理啊!不是有那么句歌词嘛——‘没有谁能随随便便成功’!人们的信心和对发财的欲望又重新在心里燃起,好像再坚持往前走走,就会找到那座与心中幻想一模一样的金山,大家都可以拿到想要的金银财宝!……走吧,再坚持坚持,幸福的生活就靠这双辛苦的小脚了啦!
老队长为了辨别方向,每走50步就用钥匙扣上的小刀在显眼的大树上刻下个小箭头。怀揣美梦的、可爱的人们,充满信心地继续寻找着,大家埋头前行,又深入森林约三公里。
脚下根本没有路,没有任何可以行走的痕迹。树木更加茂密高大,满山都是两个成年人才能合抱过来的云衫、刺衫、桉树、榕树和大小不一的灰色岩石,以及纵横连贯的、长着尖刺和绚丽花朵的灌木丛,厚厚的落叶间钻出各种叶片尖细的野草,一些鸟儿躲在树叶里好奇地看着林子里累得东倒西歪的人们,好像在说:“奇怪的人类儿,你们到我们的领地上来干什么呀?我们哪有财宝给你们嘛!”
走在前面的老队长突然在一棵高大的云衫树前僵住了,也发现不对劲的另一个年轻人慌忙走到跟前,看清楚了——云衫树上已经有了一个刻好的箭头!而且那独特的箭头形状一看就是出自老队长的左撇子之手。年轻小伙子又按照老队长的眼神跑到前面几十米远处,果然,在一棵大树上也找到实在不愿看见的箭头标识。沮丧、失望地捶打无辜的大树——也就是说,迷了路!大家一直在这片树林子里转圈。老队长叹了口气,把随手捡来当拐杖的树枝扔掉,看看手心磨出的血泡,抬起衣袖擦擦额头上的汗,一屁股坐在石头上,点上烟管吧嗒吧嗒抽了起来。一路上都在咿呀哭闹的小朋友也终于停了下来,在路上行走时要是偶尔没听到孩子哼哼声的大人还要赶紧去寻找并好奇着,于是小家伙看到亲人的关心,知道怎样吸引他们的关爱了,又有节奏地拖着哭腔哼哼起来。极度劳累的人们陆续围过来,抱怨声四起,责怪、辱骂、讥笑和身心疲惫地呻吟着,仿佛是被莫个人威胁、诓骗过来这里的似的。
”我们迷路了!”这个消息和消息所代表的意义恐怖地砸在每个人的心头,恐惧像清新的林间空气一样淹没每个一个人类的呼吸。有人在嘀咕听到野狼的嚎叫声音。爱哭的小朋友在没有任何人主动或被动的抚慰或恐吓下安静、小心地躲到家长怀里,感受到人群中漫延的焦虑和恐慌气氛,小眼睛骨碌乱转,盯着大人们发抖的脸和森林里到处都看不见却存在的恶魔。
突然,连片的高大茂密灌木丛“哗莎哗莎”响起!枝叶晃动快速向人群移动——大家都恐慌地躲起来或拼命爬到树上,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恐惧、颤抖着盯着不停晃动的灌木丛,一个男孩紧张地打嗝,一只大手慌忙捂住他的口鼻——响声越来越大,越来越近,夹杂着枝叶被折断的“咔擦咔擦”声!——终于,一支木棍戳出来,紧接着走出来一位全身衣服撕烂、脸上刮满血痕的中年男子!大家一看,顿时长出一口气,来者正是同村另一支寻宝队的队长。跟在他身后的是自己带领的队伍,和大约一个小时前因为迷路走到一起的第三支寻宝队。于是,全村的寻宝队伍完整无缺地胜利会师了,但坏消息是,大家都迷路了。
三位队长又尝试向几个方向走,总是没过多久又走回到原来的位置。村民们绝望透顶,于是像牌桌旁输钱的赌徒,谩骂、嘲弄、起哄、指责、悔恨声像捅了马蜂窝一样,回荡在静谧的森林秘境之中。
一群快速飞过天空的白鸽俯视着森林边缘,看到漫山遍野的迷路的人们,叹息地摇摇头,迅速飞向幽暗森林。只有太平谷内部的居民能辨认出,那群可怜的人们现在正身处初六爻和九二爻象之中,那绵延十几公里的森林、山谷、河流暗村巨大而神秘的坎卦?卦象!
太平谷忠義厅内,早有雀群将那群村民的行动和意图做了汇报。大家都在哀伤的气氛中忙着准备公祭和战后重建的研究方案,没有谁为迷路村民们作出任何(无论是哪一方立场来说善或恶的)决定。一个统一的应对方案,如下(翻译后):
“无论是一个人,还是一群人,都应该为所做过的事负责及承担后果。‘法不责众’只在人类社会中出现。人类是非常善变、多疑的物种,有些事你提前给他讲不应该如何,可他一定还会那样去做,他们会找出一百种去做的理由来针对、反驳你,等到事后真相大白,他们又会找出一百种理由指责你故意设下圈套让他们不得不做、不得不上当、不得不犯错。全世界没有任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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