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节(2/4)

出所料,关兴、张苞等年轻将领颇不愿撤兵,但在杨仪的好言安抚下,也开始着手准备撤兵。

大军撤退自然是极为秘密地进行,前线的士兵更是像雨水蒸发一般,一点点逐渐退走。最后营阵里只剩下了鼓号手,他们像往常一样吹练兵号,鸣报时锣,营阵里依旧旌旗招展,宛如大军仍然驻扎着一般。

却说自从打了败仗以后,魏军的士气一蹶不振,大都督曹真也只是一心放在固守阵地上。适逢左将军张郃率领一支人马从洛阳前来助阵,曹真一见到他便问道:“将军离开都城时,可曾见过司马仲达”

张郃答道:“岂能不见朝廷此番命我前来,便是依照司马仲达的计策。”

“哦,果然是司马仲达要你来的”

“是啊。此地战事失利以后,洛阳城朝廷内外,无人不焦虑万分。”

“那都是我遭此败绩所致,我实在无颜面见天子与国中父老。”

“胜败乃兵家之常事。只要能够取得今后的胜利,一次失败又何必时时挂心请问大都督,最近战况如何”

听到张郃问及最近战况,曹真脸上才露出了一丝笑容,“最近数日,战局已变得对我方有利。近来虽未与敌军进行大战,但在各处小规模接触中,皆为我军取胜。”

“啊那可糟了。”

“将军何出此言”

“末将离京之前,司马仲达再三叮嘱,要我特别注意前线战况。”

“什么难道他说我军不能打胜仗”

“司马仲达不是这个意思。他特别叮嘱我转告大都督:蜀军即使缺粮,也不会轻易退去。若他们出动大军猛烈进攻,则必不会在短期内撤兵,但当他们屡屡以小股人马出阵,且每战必败时,反倒要对其特别谨慎,这正是兵法的玄妙之处。”

“啊,原来如此。如此说来,近来我军打的几个胜仗也颇为蹊跷”

曹真如梦初醒,急忙派出数名老道的细作,前去打探孔明中军虚实。

不久,一名细作便来禀报:“祁山上下已无一兵一卒,敌人营寨中只剩下许多旌旗。”

紧接着又有细作前来回报:“孔明似已率全军撤回汉中去了。”

曹真后悔地挠头叹道:“我又上了孔明的当”

张郃一听蜀军已经撤走,立即率带来的援军前去追赶,然而为时已晚,蜀军早已不见了踪影。

却说魏延原本一直留在陈仓道口与魏国猛将王双相抗衡,他收到孔明的信后,也立即开始拔营撤兵。

蜀军的动向自然立即被王双发觉,他迅速率兵追击上去。

远远望见蜀兵,他便不顾一切向前猛冲,骑在马上大叫:“魏延休走王双在此快快回来受死”

蜀兵逃得飞快,王双穷追不舍,渐渐地,跟在他身后的只剩下二三十骑亲兵。

忽然,一名亲兵催马追上来提醒道:“将军追得太急了,敌将魏延还在我们身后呢。”

“怎么可能”

王双不信,哪知他才一回头,却看见陈仓城外自己的营垒里冒起了滚滚黑烟。

“魏延抄了我的后路”

他慌忙调转马头向回急奔,途中来到有名的险道陈仓峡口时,山上轰然滚下巨石,王双的坐骑与亲兵尽皆丧生于巨石之下。

就在这当口,一支人马突然出现在背后,只听得魏延大声喝道:“王双哪里逃”

王双已从坐骑上跌落,无法逃身,又来不及施展武艺,生生被魏延一剑斩下了首级。

魏延将王双的首级高高挑在枪头,领着人马悠然向汉中退去。

王双的死讯方才报至曹真中军不久,就又传来了陈仓城守将郝昭病危的消息。对于曹真与魏国而言,真可谓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六十二总兵之印

蜀魏之间耗费大量的国力征战不歇,吴国坐山观虎斗,一心巴望两国战事愈演愈烈。

趁蜀魏打得不可开交之际,吴王孙权终于将其多年的野心付诸实施,效法魏蜀,僭号称帝。

四月,他在武昌南郊筑坛祭天,举行登基大礼,即吴国皇帝之位。即日大赦天下,改年号黄武八年公元229年为黄龙元年,谥先王孙坚为武烈皇帝。

嫡子孙登自然同时成为皇太子,孙权命诸葛瑾长子诸葛恪为太子左辅,张昭次子张体为太子右弼,专任辅育皇太子之职。

从血亲关系来说,诸葛恪为孔明的侄子。他资质聪明,人品高尚,幼时便被称为神童。其六岁时,一次适逢孙权戏谑其父诸葛瑾孙权令人将一匹驴牵进宫苑,在驴脸贴上写有“诸葛子瑜”四个字的纸条。孙权书此四字,盖因诸葛瑾脸形奇长,故而以驴来揶揄他。由于是主君的戏谑,被揶揄的诸葛瑾也只能搔首苦笑。跟在父亲身边的诸葛恪,突然拿起笔,跑到园子里的驴子跟前,仰起身子,在驴脸上的四个字下又添上了两个字。众人一看,驴脸上的字变成了“诸葛子瑜之驴”,诸葛恪就是如此巧妙地为身陷窘境的父亲挽回了颜面。如今中国人常说的“面子”一词,是否源于此典故,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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