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人间一顾（1/4）
“为什么那么好的人却会这样早早地逝去呢？”
“当你在花园里时，你会最先采走哪一朵花？”
“最美的那一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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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曦在沧海桑田和惊雷怒雪强大的增幅下勉强抵住华泠崖的攻击，然而宁曦自己也知道，这局面绝对不会维持太久。然而华泠崖似乎不怎么想伤害她的样子，稍微一挑长刀把她震开就不再攻击了，直到宁曦不得不再次挥剑，华泠崖才会勉勉强强地回击一下。
宁曦微皱眉头，这不太像华泠崖的作风，难不成他跟澈讲了几句话就不想打了？不，一开始开战的就是他。
“亲爱的光明女神，我想你应该不知道长生君去了哪里吧。”
宁曦轻轻点了点头，她的神力没有蓝澈强大，只有在蓝澈主动希望或不小心的时候才会察觉他的行踪。然而华泠崖很明显是凭借强横的神力追踪到了蓝澈的位置，不过他这个时候为什么要提出来倒有待深究。
“果不其然，我就知道他不会忍心告诉你的，你家长生君果然还是那副样子。”
“闭嘴，魔头。”宁曦丝毫没听进去。她早就知道魔头的话听不得，即便蓝澈曾在圣战期间与她与她私下聊过，言语间暗示着邪神也有自己的信仰，华泠崖其实是一个有底线的神明。当时宁曦听进去了一点点，但后来眼睁睁看着华泠崖的神力不断侵蚀蓝澈的神体，她就再也没对华泠崖抱有一丝好感。宁曦是一位相对而言更加理性的神明，虽然没有蓝澈那么决断，但在一些原则性问题上总能从容面对。在她眼中，邪神就是邪神，没什么好商量的。和宁曦价值观相同的善神数以百计，这其实也是善神的大部分。唯有蓝澈有着善邪共存的念头。
华泠崖见状暗想，果不其然，善邪共存的难度果然很高。宁曦就是一个例子，真是水火不容两立。
宁曦见他面容不善，冷笑道：“不要想那么多，我为什么如此憎恶邪神你恐怕也知道。”
邪神的存在使生灵涂炭，这本来就触碰着善神心怀天下大义的底线。然而善神是为达到目的有些不择手段的神明。为坚持底线，有些不惜抛家弃子。“善神无情，邪神无义。”蓝澈曾经这样对华泠崖说过，现在看着宁曦冷若冰霜的眉目，他真是无比赞同这句话。尽管同时承认了他没有道义。
“果然无情。”华泠崖又轻叹一声，随即挥起长刀，与宁曦再次对了上去。
不远处三大圣神正在抵抗青龙位面阎寒率领的神明，他们这些年也着实长大了不少，战场上临危不乱，分工明确。三大圣神虽然年纪小，没学过武艺，但着实不弱，毕竟体内流淌的是千万年传承得来的力量，每一次进攻都仿佛有远古的英魂助力，有枯槁的手指与他们一同握着武器，有慈祥而沧桑的容貌洋溢着鼓励。或许这才是三大圣神这一职位万年来屹立不倒的原因吧，他们的出生都伴随着战争，他们在烽烟中接受洗礼，获得了无与伦比的智慧和阅历。他们的战斗，尽管有时没有盟友，但从未真正孤身作战。上古的英灵都站在他们身后，注视着宇宙，庇佑着宇宙，也守护着他们。
三大圣神是宇宙的代言人，其威信无人可挑战。
据《纯元》史册记载，虽然那日三大圣神战斗时的心情已无从考量，笔者拜访时他们早已暮暮垂老，早已想不起来了。然而再次回忆，他们都一致同意，那是他们印象最深刻的战斗之一。笔者在书中猜测，是三大圣神自上古就继承的血统，他们所誓死捍卫的威严，让他们所向披靡。
蓝澈痛的神魂都缩了起来，强大的力量差一点就碰到了他。他离陨落就差一点，但是他没有分毫退缩，就仿佛在圣战前在诸神面前点兵的那个一身傲骨的少年，唯有倾尽全宇宙之力，才能让他高傲的头低下分毫；唯有拼尽全力地追赶，才能望到他的衣角。他变了也没变，最终还是那个倔强的少年。
蓝澈极为小心地朝空一揽，他感到了一股极为圣洁的力量被他怀抱住了，然而太过炽烈让他感到心脏似乎被灼伤。他感到，他仿佛拥抱着一颗刚刚出生的恒星，那温暖的光团仿佛刚从浩瀚的星云中诞生。美丽绚烂，却又阴毒致命，蓝澈只是隔空用神力托举着也感觉到了无法言说的痛苦。
他转身将这团光芒放入了三大圣神事先准备的为封印的盒子里，轻轻扣上盒盖，加持了他目前能够释放的最强大的空术。随着空术的加持，他也感觉到了自己力量的流逝，自己的神魂似乎变淡了很多。如果他还有神体的话，这种力量的消耗只会让他感到疲惫，然而因为他没有神体，力量的消耗带走了他一部分的神魂。
轻轻喘息着，蓝澈转身面对那一团灼人眼目的光芒。在它面前一切黑暗都无从匿迹。他仿佛置身于一个寂静的空庭，安静而澄澈。有水滴落下屋檐的声音，有泪水滑下脸庞的声音，有草木生长的声音，有书页翻过的声音。这一切都让他感动得几乎落泪，无论是当初自己不屑一顾的事物，还是自己最心悦的事物，都一刹那变得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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