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雍容娇颜倾国貌,终敌不过画中人(2/3)
盯着那根柳条,后又上移到墙土的那幅画,嗤笑了一声,一饮而尽手中的那杯酒。
她性子烈,酒比她还烈,入喉中时,烈得她直掉眼泪。
梨花带雨般的泪水从她的眼眶掉落,晶莹的泪味流过面频。
而后她又扒在桌子上,口中喃喃道:“一杯酒愁,流入愁肠,呵呵……”
她开始冷笑了起来,眸中流露着不甘,却总是一人在自言自语。“建安……才女……聂子画,国色天香……”
“建安才女与朝歌伶女……”
“众家子弟当中,为何是你……宁昭慕……为何当晚是你……”
到底最后是爱上了谁,还是恨上了谁,到头来不该是自己自作自受。
爱也好,恨世罢,人说,都会过去的,可过得却难以过去,爱恨都交杂的心中,如杯苦洒,酒苦又烈,喝下后都是甘之如饴。
夜黑风高,青灯照壁,灯火烛下,聂子画打开了盒子,拿出了那条赤金白碧璎珞圈,小心抚摸着,生怕弄坏了去。
她目光久久在璎珞圈上,长睫在烛灯下眨来眨去,显得楚楚动人。
在一旁剪蜡熔的朱有玉实是看不下去了,“如今姑娘稀世珍品多了去了,怎就这么宝贝这劳什子”
聂子画小心翼翼地把它戴上,眼似人有情,说了句:“你不懂。”
朱有玉放下了剪刀,直面调侃说道:“是是是!我自是不懂,不懂姑娘外瞧里瞧都似情窦初开的样,可是有些相思病缠身的那么回一事。”
聂子画听她这句话,臊得把璎珞圈取了下来,扔了个枕头往朱有玉那方向去。
朱有玉一把接住,继续调侃:“你若不许我说便是,干嘛扔这劳什子?许是恼羞成怒,被我说中了。”她有些扬扬自得。
聂子画平了心气,讪讪说道:“行行行!你爱怎么说便怎么说,本来我也不想说。”她停顿了一下,又说道,“有玉,我现在才发现你变了样。”
她的嘴角噙着一抹玩笑。
看着她那样子朱有玉突然头皮发麻,皱了眉,说道:“我不是一直都是这样吗?”
“不不不!有玉,我突然发觉你对于红尘情事精通了好多,是不是想嫁人了?”她一面说,一面观察朱有玉的表情,见她的脸刷地红了,又满意地说道,“对了,如今大哥也该成亲成家了,你说,我把你送给我大哥如何?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
这回到朱有玉燥了,她臊得厉害,整张脸都是红的,急道:“姑娘,你说的是个啥事,晓……大少爷是何人?我只是一介丫鬟,不敢高攀,你休要再提这事!”
“你可是看不上大哥?整个建安城的人都知道,我大哥是富家子弟的佼佼者,品行良好,像貌更不用说,多少女孩子梦寐以求嫁给他?”
聂子画并不是空口夸大,事实便是如此,她也没有要调侃朱有玉,实是前段时间朱有玉出其地早出晚归,后来有一次她偷偷地跟着朱有玉,这才发现聂永钰在教朱有玉识字,两人在一处倒是没什么越逾的,可偏偏聂子画瞧见了他俩看对方的眼神是个不对劲的,便也知道了什么。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朱有玉忙反驳,说道:“不是说看上或看不上的事。”
她坐了下来,眼中闪过一抹哀思,又道:“姑娘你不懂,我们这些进大户人家做丫鬟的那有几个是愿意的?不过是家里没米下锅,家人才卖的女儿,若是谁家有几个钱的,怎么忍心卖子女?也就只有些黑心肝,眼中只认钱,才卖儿卖女。”
她的声音有些暗哑,“我那嫂嫂便是个黑心肝的,我哥哥逝世不久就将我卖了……不过还好,遇上了姑娘你,从小就对我很好,至于刚刚说的那糊涂事,以后便要再说了,我可奢望不起。”
朱有玉自知自己是何身份,若是真有情,也只可远远观望一眼便好,万万不敢奢望成为枕边人,她也有自知之明,她要家世没家世,要像貌没像貌,而她也早早决定,要饲侯聂子画到老,以至于死去。
聂子画听了她的话,皱了眉,不再说话。她也知道朱有玉的难处,自知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说到了朱有玉的伤心处,可她却没觉得聂永钰是个看身世,看像貌的人,那些庸俗娇艳的美人他倒是没少见过,可却从未有过半分动容。
聂子画虽不言语,却已经暗暗下定决心,以后定好好做朱有玉的思想工作,让她不那么悲观。
曲径通幽,园中小径中的石板上沾上了露水,一双浅色的绣花鞋轻轻踩上了刚落地的一片落叶,素紫色的裙罢随风舞动着。
聂子画双手搭放在腹前,挺直着背脊,雅容华贵的面庞上带了几分喜艳。她身后还跟着朱有玉,在园中干活的下人见着她了,一一问好,她也只是轻微地点头,应了一下。
朱有玉不知聂子画起得这么早是要作何,这一步步在园中走,离目的地愈近,朱有玉才明了,可还是不明聂子画来晶院的用意。
晨曦的天起着一层橘红色,与未明的深紫色的天成了一抹好看的色彩,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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