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鬼戏千年(3)(1/2)

供桌前的卓冬雷和光头圣使对着瞎眼鹦鹉像的祷告似乎也告段落,就见那圣使对卓冬雷道:“卓家族长,我已沟通神鸟魂,可以刺血点睛了。”卓冬雷毕恭毕敬答声是,然后转身对众族人说:“召唤神鸟魂,需以血为引,自身为祭。”说罢卓冬雷将食指放入口中用力咬,随即又将咬破的食指伸到卓玉菲所捧托盘上那个小瓷碟上,挤出数滴鲜血来滴入碟中的朱砂上,人却面对供桌跪下。

接着,数十名卓家族人纷纷上前依样画葫芦,或用牙咬,或用针刺刀割,无例外将食指弄破挤出鲜血到瓷碟里,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向前跪下。最后菲菲将手里的托盘放到供桌上,也刺破食指滴血入碟,再退后跪地。

数十人的血或多或少滴入瓷碟,碟血浆已满,圣使拿起毛笔将血浆和朱砂的混合物搅了几搅算是拌匀。然后她又从桌上的堆黄表中拿起张,将沾满了血浆朱砂的毛笔在黄表上龙飞凤舞的画了起来。画好了张血淋淋谁也不认识的符篆之后,圣使将那张黄表递给身边跪着的卓冬雷。卓冬雷接过画了血符篆的黄表,先向圣使行礼致谢,从供桌下取出个早已准备好的铜盆,将那桌上的黄表取下摞放入其中。借供桌上的烛火点燃画了血符的黄表,再用之将铜盆里的堆黄表尽数点燃。

眼看着黑漆漆的和白茫茫的雾中顿时升腾起片火光,照的周围人影憧憧忽长忽短。火光闪烁不定中,卓家人在卓冬雷的带领下对着鹦鹉像跪拜不已,嘴里还齐声喊着:神鸟鹦鹉,神鸟鹦鹉,救我祖先,护我家园。恩同再造,恩大如天。山民卓氏,谨记誓言,敢不感念,古今同勉。为人为物,信义为先。知恩报恩,决不食言。若有违心,日月为鉴。神鸟鹦鹉,神鸟鹦鹉,神鸟鹦鹉……

火光中卓家人对着鹦鹉叩头祭拜,如红水样层层不绝此起彼伏,那三十六名白衣僧道也在圣使金铃碰后再次唱响梵音。看到这幕,屈强才感觉到了十年大祭的隆重之。虽说到现在为止在个祭祀整体上来说仍然显得很简单,远无法与当今社会上动辄耗资千万,汇集各界名人山人海的某些大型活动相提并论。但在这么个小地方对个隐居深山的小家族来说,已是完全称得上隆重字了。更何况这些人以身为祭以血为引,单凭这条,就远不是外面那些只想把场面搞大的活动能比。

看看身旁,外面跳动的火光照在俞桦的眼镜片上忽明忽暗,他正看得聚会神。虎脸太黑,这点光线对他起不了多大作用,还是不上线的隐身状。林婉晴仍旧依偎在俞桦怀里寒,两只大眼睛映着火光也是看得着实,似乎忘记了切。屈强想说话,可是嘴唇动了动,又忍住了。是怕影响三个人观看外面的祭祀?是怕不小心发出声音,被那些穿着红衣服与白衣服的人群发现?还是不忍打扰到林婉晴与俞桦的相依相偎?屈强说不清楚。

当他再次将目光投向外面的祭祀场地时,发现了个让他吃惊的事。身红衣帽的卓冬雷和身白衣的光头圣使人,不知什么时候也不知通过什么方法竟然上到了巨石顶上,此刻正立在那两只巨大的瞎眼鹦鹉模型旁。而且,卓冬雷手里还捧着那个原本放在供桌上的托盘,托着那碟子和了朱砂的血浆。

他们要干什么?怎么上去的呢?难道石头的另侧有梯子?屈强百不解。看着菲菲又拿起摞黄表放入铜盆中引燃,刚刚黯淡下去的火光重新焕发了神,屈强忍不住悄声问虎道:“虎,他们俩人怎么上到那大石头上的?”虎眼睛盯着石头上的两个人并未回头,只淡淡地说:“跳上去的。”跳上去的?屈强有点头大,难不成那老少都是奥运会跳高冠军?可那也不行啊,巨石超过三米高,什么样的跳高运动员能跳的上去?撑杆跳?也没杆子。

不说这里屈强莫名其妙,就见石上人对着瞎眼鹦鹉躬身施了礼,圣使取过毛笔在卓冬雷所捧托盘的瓷碟沾了沾,再将笔锋在瞎眼鹦鹉模型眼睛部位的黑圈中抹转,便为那鹦鹉画上了只血红的眼珠。等圣使接连三为两只鹦鹉的四只眼睛全都画上了血红滴的眼珠后,若是在近细看,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圣使毛笔上的血浆朱砂沾的多了些,鹦鹉眼睛里的红颜料如眼泪样了出来,就像是鹦鹉出了血泪样。看上去无比诡异,让人心悸不已。

血目鹦鹉!屈强立刻认出了这巨石上的大鸟模型。在灵风寨上卓仙姑给赵明珠送新婚贺礼时,除了白玉瓶里的朱砂珍外,还有方米黄绣有只白血目鹦鹉的绢帕。那绢帕鹦鹉都很普通,但鹦鹉的眼睛竟是呈现种让人看了非常不舒服的血红。据后来赵无说那是种变异的祭红,能够影响人的心神,刺激放大人们心理上的阴暗面。而且那时候,心理较为脆弱的林婉晴甚至还当场受那鹦鹉血目影响,几乎陷于神离状。就连屈强自己为那双诡异血目不寒而栗过,所以他对这个东西印象十分深刻。如今发现卓家所祭祀的神鸟鹦鹉竟然就是血目鹦鹉,并且竟然还有白黄两只,怎不让屈强目瞪口呆。

还没等屈强回过头来看看也曾见过血目鹦鹉的俞桦和林婉晴什么表,更让他瞠目结舌的幕发生了。就见石上人在给鹦鹉点睛画完血眼珠后,面对着血泪的两只鹦鹉躬身礼,随后也不用什么绳索攀援长梯相助,竟是转身便从那三米多高的巨石上腾身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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