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浪费(1/2)
自她走出办公室后,应墨酥一直站在落地窗前,看地面上如蚁的行人,想要从中找到她。他没变动位置,像扎了根一样。
小唐走进去凑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听后,空洞眼神立刻凌厉起来,疾步走出去,同时对小唐说:“让他帮忙扣住。”如他猜想,他派人去查惠黎的出国签证,原以为是多此一举,没想到真的让他查到,她又动了离开的心思。这个女人,每当他感觉自己已经快要靠近她的时候,她就逃遁开。这么多年,他唯一遗憾的是没有追逐她,反而更多的是自我放逐。这一次,他有备而来,怎么可能再让她得逞。
他一直在隐忍地、克制地、温和地表达对她的爱,知道她的强大和独立,会极力排斥他的强势。有些女人不想要小鸟依人,不希望被人安排得明明白白。所以他尽量收敛些能量,害怕灼伤她。这段感情如果刚见天日就走到尽头,他一定会是那个被抛弃的彻头彻尾的输家。实际上当他快要失去理智地问她,自己在她心中算什么,这样被动卑微的问题,早就揭示了他的失败。未得到也就罢了,就像她庭院里那些埋进土里不曾破芽的种子,糊里糊涂地终结了所有可能性。可是他真切地抚摸过这份心爱,她烫成海藻般蜷曲的长发缠绕在他的手臂上,他与她隔着这层丝丝缕缕亲吻过,他曾与她贴得那样紧,还是不够传递这么多年的思念。他得到过,再失去的话,会疯。
在含蓄的她面前,他必须要学会读心术,才能知晓她的感情。
可是谁能保证读心术永远读对了呢?她已经在按部就班安排出国事宜,不曾对他透露一个字。
他不能再将自己对她的渴望一层一层地包裹着了,花存在的意义是盛开。他决心要不顾一切地留住她,哪怕采取极端手段,灼伤对方和自己,哪怕最终得到的是燃烧后虚无的灰烬。
他不要她走。匆匆感到她的家门口,敲门之后,她在门后回应:“学长,我们就这样吧。”音调平得恐怖,仿佛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他用力朝着门地锤下去,说:“先开门。”她仍旧不开,继续说:“我们不会有结果,就不浪费彼此的时间了。”他笑:“有没有结果是你说了算么?”她立刻回:“也不是你说了算。”
他来之前,应夫人来过。她是好心来告诉惠黎,如今在应墨酥和惠黎中间有一个阻碍,是陆景如。应父在陆父的协助下,新项目运作得顺风顺水,两家的交往也迎来蜜月期,饭桌上屡次提过儿女的婚事。陆父见过应墨酥几次,对这个年轻才俊的魄力和气质感到心服口服,便抛弃了之前关于离婚传言的成见,成为他心目中女婿的第一人选。应母没有久留,在儿子的婚事中,她没什么话语权,可是她又打心底里喜欢惠黎,特意来让她留心这个障碍,希望她能够牢牢把握住应墨酥的心。
应母有时候真的很单纯。惠黎送走她之后,又空坐了良久,露出苦笑。她和应墨酥之间的阻碍,又何止一个陆景如呢?人不会是屹立不倒的阻碍,思想才是。
应墨酥不管不顾地持续敲门,掌边红透,有些地方磨破了皮,渗着血丝。隔着这道铁门,站在外面的他反而变成了困兽,理智和耐心一点点地消失。
“我们先不谈有没有结果,”他手捏成拳状,压平声音,试图循循善诱,“惠黎,你这样将人关在门外说话,是很不礼貌的。”
门后没有回音。
“你既然有勇气说结束,为何不当着我的面说,你能躲在门后一辈子吗?”应墨酥故作轻松地笑起来,说,“可是我会来等一辈子。我们可以比一比。”
不一会儿,门的锁芯动了。应墨酥趁门出现一条缝的时候,立刻用手撑住,迅疾地推开,一股脑将门后的人扛在肩头,向屋子里走去。任凭惠黎怎样挣扎,他的双手将她禁锢得牢牢的。
惠黎先是被他腾空扛起,后又重重地摔倒在床,她顾不得后背的疼,试图立刻坐起来逃离,可是他更快地压上来,用腿压住她的腿,手箍住她的手。她已经是没有任何战斗力的猎物了,脸上布满泪痕,那是她站在门后的时候就流下的。
她之后还有小小的反抗,无力得如同在他的背部挠痒。被彻底地生吞活剥、吃干抹尽,似乎连骨头都不剩,绵软地躺在那里,只剩下喘息的力气。以往他会温柔地和她说话,可是这次他就是一头无法沟通的兽,似乎要将她分裂重组一般。
事后,他一刻也没有在卧室停留,将衣服一件一件的穿戴整齐后,冷冷地说:“出国,是不可能的了。如果你要换地方,可以住到我那里去。”
“滚……”她用手肘捂住眼睛,白皙手臂上有点点红印,湿润红肿的唇颤抖着,蠕动说出这轻轻的一声。
他沉默片刻,说:“你记住,我没有同意分手。”然后,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没有一刻停顿。铁门发出厚重的“吱呀”声,是他关上门,走了出去。
空气冷和寂静得可怕,惠黎的哭逐渐汹涌,她从没有这样昏天黑地地哭过,刚刚那一遭,她从头到尾都受到了侮辱。她甚至在小声央求他停止,他也不听,反而更凶狠地咬她。这哪里是爱一个人的表现这是他淋漓尽致的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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