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对话(2/3)
此公“卖光”“送光”,名字之中有个光,此为三光。
“这么说,诸城模式你也知道喽,报纸上有人支持,有人反对,你是怎么看的”陈太文饶有兴致的考校道,其实他一个官员,没可能向一个未成年人不耻下问,只是面对老同学的儿子,有些长辈考验晚辈的意思,实际上,对这趟的诸城之行,他也没拿定主意,到底是好是坏。
“祸福难测。”唐凌云摇摇头,在中国,凡是被称为“模式”的,必然是省略了过程,只及结果,对于事物本质的关键性细节,是没人理会的,最终总会好经被歪嘴和尚念歪。
“怎么个祸福难测法,你说说”陈太文调整了一下坐恣,摆出洗耳恭听的架式,他现在,难得听实话,也难得讲实话,下面对他不敢讲,对上面不敢言,和同级别的,也有竞争关系,一言一行都小心,诸城模式,有人说好,有人说不好,争论不一,他不敢表态,总觉得要好好想清楚。
“我不敢说,说了我爸回家得骂我了。”唐凌云当然想说,但还是想拿把乔,一是免得到时被父母批,二来也是吊吊胃口。
“咦,老唐,你家这家教也太好了,说话也得当老子的批准,哪里象我们家那个小崽子,三天两头不是把他妈请到学校挨老师训就是被人告上门来”
“你小子有屁就放,把我当挡箭牌呀?”老唐一扬手欲抽。
“好吧,我说,陈伯伯,我年轻,话讲错了你别见怪”
“不怪,你说”陈太文摆摆手,这小孩有点意思,一本正经的大人样。
“我说祸福难测,是说这个诸城模式看着好,用起来就未必,闹不好要出大乱子,到时你们这些市领导,有得头疼的。”实际上,陈三光同志的“股份合作制”是不错的,一来没有使国有资产流失,二来也让原先是财政包袱的困难国企变成了利税大户,三来企业原来的职工也在从发不出工资变成了进账大把,实在是三赢,所谓的“一卖就灵”,虽然是片面之辞,但也有它的道理所在,因为诸城的改制的根基,是将国企的资产卖给内部职工。
“哦,出大乱子?出什么大乱子?”陈太文一听这个,真认真起来了,他考察之后,之所以不敢确定诸城模式是好是坏,就是有点怵这点,别到时羊肉没吃到惹一身骚,政绩没有不说,反而招一头包。
“谁得益,谁赞成,谁受损,谁反对,诸城模式的核心是“股份合作制”,内部平均持股,职工倒是没什么,甚至是巴不得如此,因为他们成了股东,只要好好干,肯定比现在吃财政的那点要死不活的米汤要好,但企业的厂长经理会同意吗?我估计十有不会,按诸城模式,改制的都是经营困难的国企,很多是穷庙富方丈,原来国营时,管理者的权力是很大的,吃点喝点拿点捞点是正常事,改制之后,内部职工平均持股后,职工就是股东了,他们会愿意自己的钱被人吃去还是拿去?第一件事怕就是要换掉原来不称职的管理层,厂长,经理,车间主任,班组长怕都得换,另选能人上台,如此一来,原管理层利益将被严重损害,他们能愿意?就是没被选下台,原来只是受上级单方面制约,现在要受制于职工的全面监控,大不如改制前的国企,肯定要抵制”陈三光所谓的“卖”,说到底,是要使老百姓得益,将少数人碗中的利益匀成“大饼”,做大做强后一起分食,但这种利益的博弈,强势的管理者哪肯伤筋动骨?
“原来如此,我说跟团一起去的那些个企业负责人怎么不太感兴趣呢,病根子在这里呢,接着说。”陈太文摇摇头。
“所以有人说什么姓资姓社,什么国有资产流失,引发什么的,对诸城模式的质疑,都是扯谈,根本上来讲,就是损害了某些人的利益找的借口,屁的流失,肉烂在锅里,能流到哪里去。”唐凌云不屑道。
“唐凌云,你嘴巴放干净点”老唐一瞪眼。
“哦”唐凌云一惊,好象自己有点定控制不住了,可能是后世所见所闻让他的怨气暴满,借着这个机会就发了出来,一点没顾及到场合。
“没事,你接着,别听你爸的,照你这么讲,诸城模式是可取的,只是要注意一些事情”陈太文鼓励道。
“刚刚说过了,看上去挺美,一到实际操作上,必然就一塌糊涂,报纸上讲的国有资产流失,,官商勾结,肯定就会出来,受害的肯定是普通职工。”
“为什么这么说?”
“中国有政府,有领导,唯独低层没有话语权,除了用脚投票,对于前者没有一点制约,最终诸城模式会完全走味,普通职工下岗,财富被少数人给汲取,引发一系列的问题”事实上,全国各地就没有一个地方复制了‘卖光’模式,诸城改革,只有下岗的厂长,没有下岗的职工,后来的国企改革,就变成经营者持股,少数人勾结,造成大规模的国有资产流失,职工下岗的大潮,生生是好经让和尚念歪了,老朱豪言准备了一百口棺材,也没有半点用处,反而加剧了贪腐的局面。
“用脚投票?”陈太文倒没听过这个新词。
“暴力与革命”唐凌云淡淡道。
“唐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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