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想法与朕念之相距甚远(2/2)
他倒了杯茶,问道:“崔先生,这些小孩们在堂上可有什么不雅之行为?还要烦扰您多加鞭策啊!”
崔文祖双手接过,道:“林大人哪里的话,既然我答应了您,理应负责到底,虽然这些孩童的年龄大小各异,但日常礼仪却是被林夫人教导得极好,林夫人的功劳也不可被我掩盖呀!”
“是啊,毕竟我林府出身商贾,夫人出身士族大家,礼仪教育还是以她为榜样典范的,诗书典赋还是要倚仗崔先生了。”
“文祖自当尽力而为,善渊公子是一个聪明的学生,况且仍属童子,童心还未泯灭,文祖觉得您无需对他太过严苛了。”
“崔先生啊,六郎我像渊哥儿这般大的时候,已经被私墅先生和父亲日日提着鞭子满屋追着打了,他这般淘气,可不能纵溺。”
林耽阳再给崔文祖倒了杯茶,继续问道:“崔先生,不知您可听闻王文岭这伙叛军之事?”
崔文祖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转而恢复了正常,他道:“可不是吗,他们攻城掠地,烧杀抢掠之事,都已经传遍京城了。”
“不知您是何看法?”林耽阳问道。
崔文祖压低了声音,道:“林大人,平卢节度使郑瑾正是我崔府姻亲,唉,此人所说之话不可尽信。”
“哦?此话怎讲?”
“文祖乃崇儒学之人,不可议人于背后,林大人现在殿前走动,还望远离郑瑾。”
“谢崔先生提醒,六郎自当小心为上。”
回到书房的林耽阳,正在内里誊抄文书的顾祝林起了身,正准备施礼,被林耽阳按了下去。
他坐到了顾祝林的身边,拿起了那文书,道:“祝林啊,每当我累的时候,看看你写的字,就觉得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顾祝林被赞得有点不好意思,挠挠头道:“这,大人这话,祝林羞愧了。”
“哪儿的话,我是说真的。对了,今日在殿上,郑瑾捷报回传,指王之岭这个叛军首领已战死,你觉得可信度有多少?”
“战死?有这么容易的话,从他起事到现在已有一年有余,聚众者也有十万余人,虽说都是些乡民流寇,没有什么作战经验和纪律,但郑瑾尚没有这个能耐能把王之岭杀死在战场上吧?”
“我也是这般想法。”
“那帝上怎么说?”
“在殿上,帝上看了捷报当然是高兴的。”林耽阳玩弄起桌上的镇尺,看似漫不经心地道,“散朝后我被帝上留了下来,他问问我是何看法,我和你一样是如此这般想的,也就和帝上说了,而后他派了金吾卫将军前去查探,两日可回。”
“帝上没有说什么了?”
“说什么?”
顾祝林虽没有回答林耽阳的问题,但是心里隐隐觉得,主子还是要临危受命了。
果不其然,两日后陈信泰刚前脚进宫,州县奏报后脚就到,双方语出一致:郑瑾贪功,虚报王之岭战死,遣散了各路兵马,自行回到了信州。而王之岭一伙则趁着这个空隙,重新集结了队伍,往泾州、富州两个方向开拔,只一日之余,就已攻占两城。
本章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