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无可奈何（1/2）
< ="">< ="250"><>六小就这么怔怔的看着自己被握住的手。
三小抓住她的力道放松了，六小却好像觉得自己依然无法挣脱开一般。她不是挣脱不了这一点点的力道，而是那一句分寸让她知道该在什么时候停下来。
她抬起头，愣愣的盯着依然端庄优雅的端坐着的五。
惶一刹那他就恍惚看见了白纱之后，那双沉浸在岁月中宛若繁华的双眼。
命，留不过一晚，她忽然想起了这么久以来，她从来不曾梦到过二的模样，明明二是阴差阳错的被当成了自己才遭受到这样令人绝望的遭，可是这么短短的一段日子，她竟然已经记不清了二的模样。
只是无法忘记那个温柔的浅笑着的幻影，二走的突然她一直没能见到二的最后一面。
……为什么会突然想起了二呢？
李娉琪凝视着那看不透的白面纱，口中有些**的开开合合，终于干涩的吐出了只言片语：“……五，你看看我，你把面纱摘下来，再看看我……”
滚烫的眼泪顺着面颊滑下来，几许光催促着人前行，却不知有人已经准备长在回忆之中化成一把灰。
六小泪眼朦胧，狠狠的擦掉了不争气的眼泪，她没能见到二最后一面，二托付给她的李家她也没能好好的守住，就连自己的在眼前寻死她也没有立场去拦住。
若是二看到，想必会对自己失望吧……
六小只是想看看，再看看五最后一面。
五小却仍然坐在那把椅子上，外人看不清她白纱遮眼之下究竟是什么样的表，是不忍吗，抑或是平静？
杜无灵只听到五小毫无澜的声音慢慢说着：“六妹妹，不必了。我们妹一场，这么多年该看的都已经看了。这一张脸算得了什么？你就算真要记住，也该记住我从小陪着你一直到老的模样，可惜如今我们没有这个缘分，又何必要记住这一点点容貌？”她很轻很轻的笑着，那笑声很舒缓，仿佛清风明月无所，细雪飞扬之下丝都了地。
皓月如人，五小中庸自持，不曾心许过谁，一辈子在李家安安静静的绣读书，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如今却好像骤然之间磨掉了外面那层笨重的躯壳。
杜无灵在人群之中，看着那个素白的间之中稳坐不动的子，忽然升起了一丝敬佩之。
杜无灵这一辈子见过的奇子很多，能让她高看一眼的却不多。
上辈子三皇子的母后舒贵嫔是一个，杀了她的苏凝珊是一个，这一辈子锦娘也是一个，笙歌的方碧瑶是一个，李家的三小算一个。
舒贵嫔让杜无灵憎恨，苏凝珊是宿敌，锦娘是惺惺相惜，方碧瑶不过是惋惜，三小是感兴趣，而眼前的五小，却是让杜无灵真真实实有些敬意。
天底下孝子很多，古往今来的逸话更是不少，可是谁能抛掉伦理道德，真真正正，心甘愿的以殉葬，以换取家族今后太平？
正是大好年华，那不是彩娱亲，不是百里负米，不是一切人在世就能享受到盛名的趣事。那是把一个活生生的人送进坟墓里去，换取荣华富贵。
五小未必不会懂，这个李家之所以成这样，自然是里头已经在腐朽，她偏偏要逆反而行之，以命相博。
这个李家值得救吗？不值得。但是这条命若是不这么做，便不会有别的更大的用。
风撩皱十里灯火，天都寒凉。
“六妹妹，三，请回吧。”五小低声说道。
边的丫鬟缓缓走上来，扶起了三小和六小无力的手，将二人带出了屋子。
随后退到了屋子里头，众人眼睁睁看着那门缓缓关上，门缝越来越小越来越窄，最终连一丝素白的袖也看不见。
六小依然直盯着那紧闭的门。
许久，提起裙摆。
直直跪下。
那一声膝盖撞在了冰冷石板上的声音极重，六小却好像什么都没感觉到。
三小也轻轻推开了扶着自己的人，如同六小那样，对着五小所在的屋子，砰然跪下。
妹跪妹，闻所未闻。
但是刚才都还在窃窃私语的宾都默不作声，只是沉默的看着李家的两位妹。
就这么不言不语的跪着，六小面惨白，许久才像是耗尽了力气一般，沙哑的呢喃了一声：“三。”
这一声三好像在一瞬之间度过了十年沧桑，三小听的心酸，知道六妹妹究竟想要说些什么。
“所有的丫头老妈妈都听好了。”三小开口，发现自己的声音比起六小来也好不了多少，仿佛有什么东西哽住了在喉咙，不上不下非要逼的人泪才肯罢休。
“从现在开始，五小的吃喝……一律断了。”三小说着说着，仿佛觉得脸上有什么东西晾凉的，湿了脸颊到唇角，咸咸的。
她却依然在继续吩咐着：“李家的制坊，用库里最好的料子，找最好的师傅……”三小哽咽了，三番两次也说不出最后的句子。
六小却开口替她说完了：“钱财不必担心，给五作一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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