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无可奈何（2/2）
裳……我要让李家这百年一的孝，风风光光的去见李家的历代祖先。我要这江南之地在无人能胜过她……我要让江南之地，凡是有李姓人家的地方，就会记住她。”
那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六小的眼泪好像空了，眼睛里只剩下一种空洞的茫然和平静。
边的丫鬟家仆黑压压跪了一地，三小和六小带头，对着那扇紧闭的大门，缓缓的磕了一个头。
宾们默不作声的看着三小和六小互相搀扶着站起来，边的丫鬟老妈子们也都围上来扶着两位小。
用帕子整理了一下仪容，将脸上的泪痕擦去，一脸的淡雅妆容整理好，两人就在一群人的簇拥下穿过了人群，走向了外面。
她们一次也没有回望。
止步于此就够了，就当作忘了妹七人诗作画的从前。
“我们回去吧，父母的棺材还在前头，该回前厅了。”李娉琪淡淡说道，语气麻木。
百盏惨白纸灯笼里的悠悠灯火，照亮了冰凉的悠长红廊，天光之下扬起了万千纸灰的烟雾，随着风盘旋而上。
“扶苏哥哥，你看见那六小了吗？”杜无灵跟在人群的后面，目光盯着走在最前面的两位李家小的影。
“看见了。”杜扶苏答应道。
“那你就好好记着，将来这李家的六小，就再也不是那般模样了。”杜无灵浅浅笑着，可是若是细细听来，便能知道她的语气之中全无笑意。
这时候杜无灵看见的不再是那个简简单单的六小，就好像上一世那个埋葬了无数人年华的皇宫，她也是看着那么多正值韶华的子如此走在前头，接着越走越远，终于整个人都被淹没在了黑暗之中。
杜无灵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
能和六小相识一场终究是缘分，她之所以帮她一把。不过就是因为她那点儿难得的天真无辜。将来她成了何种模样，已经与杜无灵再也没有关系了。
杜扶苏似乎是感觉到了杜无灵心中的伤感，抿了抿唇，趁着无人注意，小声的说道：“无灵，你与她们不同。无论你做什么样，我也不会弃你不顾。”
是啊，杜扶苏说的对。
杜无灵缓缓的舒了一口气。
她这一世，和别的盲目的子，都不一样。
不必再被这些蒙住双眼了。
想通了这一层，便不再为此纠结烦恼，加快了脚步跟上众人，这时候已经转过了几个长廊，走到了前厅。
将近饭点，先前那些悄无声息的家仆都已经将准备好的长桌饭菜摆设妥当，屏风将一片缟素的前厅隔开来，留下一部分来让宾们能够进餐。
先前发生了那么多曲，宾们已经被搅的心神不宁，三小和六小又刚刚绪动，这时候便先行到了后，留下大管家安排众人入座。
在这等重要的大日子，做出这样的行为难免失礼，但是先前出了这么多意料之外的事，两位小这样做反而符合人常理，就算有人心怀不也没有地方可以嚼口舌。
而此时在后之中，杜无灵便见到了方才退下的三小和六小。三小和六小此时脸苍白，神却并不病弱，而是坚毅了许多。
三小还算早早就能理解听懂，可是六小也能如此，着实不容易。
看见杜无灵进来，三小先开口问道：“八弟弟那儿怎样？”
杜无灵点了点头：“已经成了。”她取出另一只锦盒，将它交给了三小：“这里里头的蛊虫是母蛊，你们只要手上拿着这个东西，李洪光便会永远听你们的话，从此不必再为了这些事烦忧了。”
三小接过来，在手中开，里面也是一个丸子，却不是透明的，而是泛着浅浅的血红，里面一只人脸蜈蚣扭动挣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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