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台上的忏悔(下)(1/2)
( )庄严肃穆的法庭之上,张薇带着一幅令人揪心的苍白病容,出现在证人席上的画面至今仍然深深地烙印在周鸿的脑海中。王坚,随着她的康复那些记忆也会渐渐淡去。他相信王坚的话。因为如果不是靠着他的敏锐洞察力和出类拔萃的专业技能,张薇和佐莎的命运,这两位年龄相仿的少女的命运,一定会呈现与现在截然相反的走向。
张薇是何许人也?一所在“全国最好的”后面基本可以去掉“之一”的大学的在校生;一个自中学时代起奖学金年年不拉的三好学生;一个因为出人意外的心脏疾病,不得不长期休学,一边等待合适的心脏捐赠者,一边靠着昂贵药物维持生命的每况愈下的病人;一个因为一封留给父母的诀别信而感动了成千上万人的心灵鸡汤食材预备役?以上这些都是真的,就和她间接造成了已经被身为普通工薪阶层的父母视为准女婿的宋姓法律系研究生一样千真万确。故事还得从那封先前提到的感人肺腑的诀别信起。
当那封信被护士在病床旁的床柜上发现时,张薇本人已经不见了,虽然显而易见的,她是走不远的,所以在护士发现其出走以后大约半个时,因为体力不支晕厥在距离医院2.5条马路开外的她就被“遣返”回了原来的病房。
张薇在诀别信上以工整而娟秀的字迹明了那次不怎么成功的出走的动机。白了,就是不愿再连累自己的父母了。她知道自己存活的希望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越来越渺茫,而暂时维持其生命的昂贵药物几乎已经耗尽了父母的全部积蓄,一想到两位老人辛辛苦苦把自己抚养成人,自己非但没能回报养育之恩,反倒更深地拖累了他们,这一事实对她这样一个打就被各样美好光环缠身的好孩子来,究竟是怎样一种残忍的打击,用膝盖也可想而知。她曾经不止一次要求父母放弃治疗,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于是只好自己开路了。
当然,以张薇曾经得过国内外各类奥数比赛一等奖的头脑不会想不不到,以她当时的身体状况要走也是走不了多远的。如果真要自我了断的话,跳楼恐怕是最好的选择,但她之所以没有那么做,一来定是考虑到父母的心理承受力,另一个原因在诀别信中也有提及,那就是在她过世后,希望捐献自己的遗体为医学研究之用。如果是跳楼而死的话,这一心愿显然就无法达成了。
张薇在信中用了半数的篇幅,讲述了自己短短二十几年的人生过得对么充实、多么开心,体会了多少成功、赞美、亲情和友谊……她有生之年虽然短暂却美好得无有遗憾,对于把自己带到这样美好的世界上的父母充满了感恩,也让父母不要为她的逝去而难过,以后要多多保重身体----这一部分也是巨细靡遗地了千字有余,占据了全信的三分之一篇幅,把医生和护士都看哭了。
最后的话,是留给父母的准女婿,宋姓法律系研究生的,劝诫他不要再碰吉他,而要好好完成学业,同时不要忘记自己的诺言,将来一定替她照顾好自己的父母……
后来,这封诀别信被宋姓男传到了上,居然引来了千万的点击和为数可观的捐款。各类捐款汇集到了熟悉电脑操作的宋姓法律系研究生那里,其中的现金部分,正是杀害他的罪犯潜逃时带走的那数万元。据犯罪嫌疑人落后交代,我捐款热潮在互联上掀起后不久,他就已经盯上被害人了。
罪大恶极的杀人犯被毫无悬念地判处了死刑立即执行,至于佐莎,就其犯罪情节而言,实为可杀可不杀,在这种情况下,一般而言都会得到缓行机会。
可佐莎面临的情形却更为特殊,正如王坚所推断的,医院出具的检测报告显示,其心脏的各项生理指标,与张薇一家人苦苦等待的符合可移植性标准的心脏高度匹配。
于是,事情就变得十分微妙,佐莎的生死,就掌握在了张薇的一念之间,亦即:如果佐莎被处极刑,她是否愿意接受移植佐莎的心脏。只要她本人愿意,有关各方自然会全力配合促成此事。至于佐莎本人是否在捐赠书上签字的意愿,是可以通过特殊手段进行干预的。
周鸿和王坚至今都无法忘记在庭审的最后阶段,站在被告席上的佐莎投向张薇的那个眼神,那或许是他们这辈子见过的最邪媚放荡的眼神。
“像我那样颗肮脏不堪的心,你也想要吗?”她嘴角上吊,对着躺在护理床上坚持来到最后一次庭审现场的张薇道,“你就不怕变成和我一样的人吗?!”
“不好,她在使用心理暗示,影响张薇的判断!”王坚对周鸿这样道,“我早该注意到的!从刚才一坐进被告席的时候就开始了。利用女性下意识里,对于利用自身女性魅力向异性献媚的同性的排斥!”
“有吗?”周鸿再次放眼打量被告席上的佐莎,黑色修身马夹,米黄色的宽松真丝衬衣,长及膝盖下的深绿色百褶长裙,只露出如主人长头发一般乌黑锃亮的圆头系带中桶高跟皮鞋。从头到脚,包括肢体动作都毫无意味,顶多也就是在那高配置的立体五官下,散发出比一般人更强的富有浪漫气息的美感。除了刚才的那个让人倒抽凉气的眼神,就……
“你注意听!”王坚道,“有没有听见隐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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