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夜雪围炉 7(1/2)
两人的话头,便因此而转入了“庸才遍地,高才难得”的国民挚慨。
再话一阵,孙江语忽道:“该用晚膳了。”孙广泉不许他俩吃饭,她的话中,便有意不用“饭”字。
孙江语说着打火点了根蜡烛,照亮了供桌上的两盘糍粑,一盘冷肉。
萧宁远见着,便不禁问道:“只事硬糍粑和冷猪肉了,这可怎么吃呀?”
孙江语一笑,先端起个点心供盘,凑嘴喝了口雪水,才应道:“你就瞧我如何把糍粑变软,猪肉变热罢!”
孙江语说着,又另取根蜡烛,凑到烛火上点了,当下便秉烛转身,行到厅口长廊,再一个转身,往右去了。
萧宁远不知她去做甚么,心中只是疑惑。
未几,孙江语便去而复回,烛光晃跃中,只见她端来个火盆,火盆里装满了冷炭,并几根松槁,一柄火钳↓端火盆的手里,还夹握着根竹竿∏根蜡烛,已被她粘在了火盆木架的角上。
萧宁远正欲问时,孙江语已先笑吟吟地道:“这些,都是棋星厅里拿的,七师公早回住处去了。”
她说着将火盆放下,又把手中竹竿放在一旁∏日,孙义为正是用这根竹竿给萧宁远指说了日相图。
只见孙江语动手,熟练地点槁生了炭火,又行到一块牌位面前,做个揖躬,道:“外公,过年好,外孙女借你的佩矫用,可成么?”
孙江语面前的,正是孙义天的牌位,孙义天已离世多年,自然不能回应孙江语的请求,孙江语便在话声落后,又稍候一会,才恭敬地从孙义天牌位前的剑架上,将孙义天生前所用的佩锦起,又深躬一下,道句:“多谢外公了。”才退步回来。
当下,孙江语便拔剑出鞘,将她从棋星厅内拿来的那根竹竿破开,削出四根粗棍,两根细扦来,这才又还诫鞘,施礼谢过孙义天,恭恭敬敬地将剑放回。
她先取来两个供盘,放在火盆的木架两边,再取两根粗棍,横架在上面,接着便在上面排了一排糍粑。
萧宁远见了,不禁叹服她的办法。
孙江语又将事的两根粗棍取来,用作筷子,把供盘里的冷肉片,都拿两根细扦扦了,亦横架在供盘上烤。
未几,粑香和肉香,便在炭火的催飘下,涌进两人鼻中。
两人口中笑谈,手上却不时翻翻糍粑,翻翻肉串,好不心舒。
半个时辰不到,厅内供品里仅剩的糍粑和猪肉,便也被两人吃完了。
时至深夜,早过眠时,孙江语内功已有小成,她只须运运功,便尽可一夜不睡而神采依旧,但萧宁远却不同,他的内功,才入门不久,连各大经脉脏腑里的气,都还理不顺呢,更不用说运气调身。
因此,孙江语这边,尚毫无倦意,萧宁远那边,却早就哈欠连连了。
孙江语心中不忍,便将体内气血一放,自己也打起哈欠来,道句:“睡罢睡罢,睡虫一来,某个都不想管了。”说着拿起火钳,再往火盆里添几坨炭,用貂裘裹紧身子,便枕个蒲团睡下了。
萧宁远见孙江语如此,便也不再硬撑,亦紧紧身上狼裘,枕个蒲团睡下。
蒲软裘暖,又得炭火温煦,萧宁远通体舒泰,躺下还只须臾,便已睡得沉沉。
萧宁远睡得正酣间,忽间闻得耳边“哐”地一声响,便被惊醒过来。
萧宁远睁开睡眼,只见天已麻光,一个翻身,又见自己身上盖着一件雪白的貂裘,似是孙江语的。
萧宁远再爬起身时,见孙江语已不见了,一旁的火盆竹物,也已不在。
萧宁远叫声“师姐”,没人应,再叫一声,亦没人答,只有“嗡嗡”的回音在厅内萦荡。
萧宁远疑惑间,一个转头,见供桌上的供盘里,又已摆满了供品——点心、糍粑、肉片,与昨日所见并无区别,只供桌最左边,贴桌放着几个糍粑,并未呈在供盘里。
供桌的最中间,是个昨日本未点香的香炉,此时,里边却插着根点着的细香。
原来,孙江语不愿听孙广泉叨骂,天还未亮,即已已离开,又怕天亮后孙广泉来时见到厅内场景,从而责骂萧宁远,便将诸物都复了原。
她将火盆搬离之前,恐凌晨寒烈,冻煞了萧宁远,便又脱下身上貂裘,盖在他的身上。
她怕萧宁远久睡不醒,被孙广泉撞见,受其斥责,便扯根头发,一头系在一座剑架上,另一头,却系在供盘的中连上,令供盘贴着桌沿,作欲坠之势,再点根香,挨着头发插下,计算好时辰,调好细香高度,就做好了个叫人起床的闹物。
这个孙江语精心设计的机关,萧宁远是在捡起掉落的供盘,见到其中连上系着一截发丝时,才悟到的。
他不禁润心一笑,又转头瞧瞧孙江语的貂裘,瞧瞧供桌上被复了原的供品,脸上便笑得更舒了。
当下,萧宁远便先解下供盘中连上的发丝,再借着愈来愈亮的晨光,寻到系在剑架上的另一截发丝,才将桌面上未入供盘的那几个糍粑放入空着的那个供盘内摆好,又将其放入孙江语早已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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